过来,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殿下, 您怎么连这话也胡乱说!” 常念眨眨眼:“你就说信不信本公主吧。” 明珠面露犹豫,可是想到叙清,她放手一搏般的咬牙道:“信。” “好!”常念笑弯了眼。 一则, 有人教她绣工了。 二则,宇文明珠能有此反应,想来是对叙清情根深种,至少, 对她夫君没有旁的心思。 不过明珠脸上的担忧愁容却没有淡下来, 捏着手帕,无声地叹息。叙清是什么性子, 明珠再清楚不过, 公主见都不曾见过,又如何能帮到她呢? 常念见状,轻哼一声:“说好了要信本公主,你愁眉苦脸算怎么回事?” 明珠忙欠身一笑:“民女不敢。” 春笙剥好了橘子给常念递过来, 常念顺势分了一半给明珠,低声道:“你且实话同本公主说,这香囊怎么送不出去?那人是何反应?” 明珠略显迟疑,常念也不催,不紧不慢吃着橘子,甜得她惬意地眯了眼,转身还要春笙再剥一个来。 明珠望着她灵动精致的小脸,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真诚,爱恨亦是分明,昨儿个才冷眼敌视,今日却是可以毫无嫌隙地交谈,许是宁远侯解释过什么了吧,可如今像这样诚挚的人,确实十分少了。 明珠思量了半响,才开口:“殿下,还望您莫要见笑,其实……那人,我连面都不曾见上,莫说送香囊。” “啊?!”常念呛了一下,有点不敢信,“怎么面都没见上……” 明珠不好意思地搅着手帕,低头不语了。 常念这便放下橘子,认真了神色,靠近明珠低语几句。 明珠听完,唰的红了一张脸,吃惊问:“……当真可行?” 常念信誓旦旦道:“当然,不信你去试试,不过——” 明珠心头一紧:“不过什么?” 常念想了想,才斟酌道:“不过需得确定那人待你多少是有几分心意的,他也是值得你这样费心思的,不若一味痴情错付,伤的岂非还是自己?倘若如此,宁肯痛舍情思另寻良人,也不做这低三下四、掉身价的事儿。” 明珠不禁怔然,“殿下见事竟如此明白。” 常念笑笑,其实是母妃教她的,母妃总说,姑娘家首先要自爱,方能被爱。 她遥望京城方向,因为不曾道出口的思念,语气低落了些:“还是母妃教得好,我这个榆木疙瘩,遇事稀里糊涂,委实不聪明。” 明珠也听母亲说起过虞贵妃,那是个进退有度的厉害角色,明珠再看向常念,恍然有种重新认识一个人的感觉,她宽慰说:“若虞贵妃娘娘见到殿下如今的日子过得畅快舒心,也会欣慰宽心的。” “当然了!”常念吃了瓣橘子,沁甜的果汁将低落情绪压下去许多。 说话间,马场上马球赛开始了。虽是打文球,江老太太身手矫健,挥球利落,英姿飒爽,在一众年轻小辈中丝毫不像是快要八十了的老太太。 眼看着进了球,锣鼓敲响,常念站起来拍掌叫好,看台左右坐着江老太太的老友,见状也纷纷感慨不已。 诚国公府孙老夫人道:“不知晓的还以为她老婆子这是返老还童了。” “宁远侯府皆是英烈忠勇之辈,江老太巾帼不让须眉,早些年可是随老侯爷出征上过沙场的,我们几个老胳膊老腿可是比不得她咯。” 几个年岁相仿的老太太笑了起来。 座上却有一道语气意味不明的声音响起:“只怕是一代不如一代,江老夫人七八十了尚可挡半边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