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娶回来的,有什么法子? 当日,江恕戴着那个藏青色绣竹纹的香囊,偶尔还会掉出几根丝线来,纹路松松垮垮,不像个样子,只不过他与众将议事,沙场点兵,在演武场与江宅之间快马奔袭,严肃刻板,一切如旧。落在他腰间香囊上的眼光不一,诚如他所言,无人敢置喙。 陈更拍马屁,睁眼说着瞎话,许是嗓门大,听着格外真诚:“侯爷这香囊甚好!” 闻言,其他同僚纷纷捅他胳膊肘:不要命了? 而素来冷面无情的宁远侯,难得露出些许赞赏神色,“你倒是有眼光。” 众人:“……??” 是老陈眼瞎了还是…他们侯爷? 陈更嘿嘿一笑,心想他老陈也有这么得脸的时候! 晚膳时分,江恕不经意间提了一句。常念瞬间笑弯了眼,拉着他的大手问:“真的真的?从前就连母妃也说我的绣工实在不如鸡爬,拿出来都不堪入目,为此我郁闷了好久。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夸我…” 江恕不知她这风风光光的小公主,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辛酸过往,心中怜爱又多几分,折腾一天下来,竟也并无半分怨言,反倒是哄着道:“骗你作甚?” 常念轻咳两声,一副身兼重任的认真模样,起身拍着他肩膀:“夫君,你放心,阿念改日定绣出更精美漂亮的香囊来!” 这回,江恕知晓门道了,无师自通,回她道:“身上佩戴的已是足够,无需更好的了。” 这下子,常念才是真正欢喜到了心底,还琢磨着,改日去请教请教宇文明珠。 想她堂堂朝阳公主,怎能绣不出一个精致的香囊? 笑话! 这个“改日”,是个马球会。 江老太太闲不住,昨儿个打牌看戏,今儿个就招呼大家去马场开个马球会。 可惜常念身子弱,不曾学过骑马,更不会打马球。 江老太太早给她准备好了观赛看台,冰鉴里装着冰块散热气,新鲜瓜果置在碟中,临行前又把拐杖交给她,爽朗笑道:“念宝,且看祖母进几个球!” 常念却是怕老人家摔着跌着,当然,她自不会当面搅了老太太的激情,只暗里吩咐了芦、荟两位嬷嬷跟着过去,以免意外。 明珠也不会打马球,陪她一起在看台坐下。 常念转身看她一眼,来了心思,问:“宇文小姐的香囊可送出去了?” 明珠神色微暗,“没有。” 常念靠近她:“本公主给你想法子怎么送到那人手上,你就教本公主如何绣,怎么样?” 明珠反应慢了半拍,原来,这位传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公主,竟是不会女红针线活的么? 那怎么,军中流传出一段侯爷与殿下夫妻恩爱,佩戴的香囊巧夺天工,都是殿下亲手所绣的佳话? 莫不是宁远侯带头,底下一群人跟着睁眼说瞎话?? 第52章 马球 那你还想让谁教? 明珠为自己生出这样荒诞的念头而感到惊疑, 她定是脑子发懵、不清醒了。 宁远侯是何许人也? 冷酷无情以至于对犯错堂弟乃至叔伯长辈严惩不误,严苛刻板以至于对自己都能下狠手。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为了个女人打破一二十年的规则。哪怕对方是朝阳公主、是他的发妻。 明珠想, 定是这位公主谦虚了, 才来请教她绣工。 常念见明珠许久没答话,不由得拍拍她手背:“宇文小姐,你放心,对付男人这方面,本公主还是有把握的。” 闻言, 明珠惊讶地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