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却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瞧着精致漂亮,可稍微碰一下就要碎了,如此怎堪配宁远侯府世代英名?” 话落,看台上有一瞬的寂静。几位年长的老夫人都没有接这话。 常念眉尾一挑,瞥了说话的那女子一眼。 她招谁惹谁了,吃个橘子也不安分! 那女子却是不卑不亢看过来,起身见礼:“臣妇柏庄氏见过殿下,不知可否有幸邀殿下上马场比试比试?” 罗姨娘立时“哎呦”一声,好似抢着护犊子道:“我们殿下实乃金枝玉叶,身娇体弱,素来是个腼腆怕生的性子,哪能跟你们打马球?这话可是柏夫人说笑了!” 那位柏夫人不冷不热的,根本不理罗姨娘,只直视着常念。 常念漫不经心抬了眼,先扫一眼罗姨娘,遂才对柏夫人微微颔首,落落大方:“今儿个只怕要扫夫人的兴致了,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尺有所长,寸也有所短,本公主不善骑射,若要琴棋书画,尚可一比。” 柏夫人呵笑一声,“西北边塞,还有哪个女子不会骑马打马球?想来是京城的风水养的人不一般了。” 听这话,常念叹一声就该将她组的京城小圈子也一并请来安城的,这时,底下传来一道温柔声音:“说起来,骑马打球投壶,我也不会。” 常念诧异看一眼明珠,明珠笑了笑:“让殿下见笑了,确实不会。” 孙老夫人打圆场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京城天子脚下,风水宝地,自是笔墨文采居上,咱们西北广袤无边,会骑马又算得什么?” “有理,有理!” 柏夫人冷哼一声,坐回去。 也不知这几个老太婆吃什么迷魂药了,个个将那位弱柳扶风的当成个宝来捧。 随后,柏夫人换装上了场,马球技艺精湛,连连进球。 待一场毕,常念起身走下看台,春夏二人替她撑伞遮挡日光,身后还有两个宫女并排随着,她向江老太太走去,行经柏夫人时,脚步微顿,笑道:“夫人的马球果真打得极好,本公主自叹弗如。” 不论说什么,她的眼睛总是那样单纯无辜,是涉世未深的天然纯澈,不染一尘,同样的,任何杂质恶念到了这里,都要被映衬出原形。 柏夫人的脸色顿时不太好。 江老太太在那头招呼道:“念宝,祖母厉害吧?” 常念提起裙摆小跑过去,甜甜的嗓音格外好听:“祖母当然厉害!” 柏夫人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扭头看了看,四五个宫女跟在身后,又是撑伞又是拿帕子披风的。 这阵仗,可真娇气! - 这马场是江家的,内设茶馆小轩,晌午时,江老太太在轩厅小憩片刻,常念轻声出来,去马场隔壁的马厩看了马。 芳妈妈心思灵活,见状立时差人给宁远侯送信。 马厩里的马匹自是高大漂亮,毛色极好,常念一一看过,都满意,只是小心比了比自己这身量,心想上马都难,莫说驾驭这大家伙,于是又摇摇头,继续往下走。可是走到尾了,也没见着哪匹马是稍微小一点的。 常念有些沮丧地耷拉了脑袋。 春笙宽慰道:“殿下,您何必在意那位夫人说的,又不是定要靠骑射来评判什么。” 夏樟附和,建议道:“改日您办个诗会,比画作,料她们个个成缩头乌龟怯懦!” “我自然明白。可,这该死的好胜心实在叫我坐不住!” “本公主怎能不会骑马??”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