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吆喝声不断,其中一道声音甚是明显,“卖糖葫芦了,三文钱一串,五文钱两串。” 周时生忽的睁开眼睛,看着身前青灰色的车帘出神,想到的却是五文钱两串,真是便宜。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他复又再次闭上眼睛假寐。 街上行人拥挤,马车缓缓朝着深宫赶去,一路上走的甚是缓慢。 …… 另一边 南烟顺着暗渠一路流向了白龙江,再从一处分支汇入了另一条未命名的河流,这时,她的尸体离长安城已足足有百里远。 她人已离世,但所有人都在念叨着她。 白马寺内,刘伯这夜未归,他听了高僧的话,决定彻夜念经替南烟祈福,还不知南烟已落水离世。 南府,南安房内,徐氏一边照看南安,一边咒骂着南烟。 另一厢房内,南徐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幔冷冷一笑,侧过身去安心入睡。 与他们不同的是,往日待南烟极为冷淡的祖母在听得南烟落水后自行回了西苑,却是要从床上爬起去西苑看看她,只是被丫鬟拦住了,她病重,稍稍动一下就喘的不行,丫鬟可不敢让她乱动。 长安城街上,施岚风与南烟分离后,在堂兄施岚青的陪伴下去了望楼喝酒,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南烟。 马树乔则重新寻回了之前相伴游玩的女子,朝她大献殷勤,终是取得了原谅,只是仍在有意无意提及南烟,显然意难平。 夜深 俞宗衍携俞宛清回了相府,哪知俞母正神情严肃的候在大堂,她不喜欢南烟。 俞母让俞宛清先回房休息,欲单独留下俞宗衍问话,俞宛清却在被丫鬟带离时,置气般对着俞母撒娇,“我不喜欢那个姐姐呢。” 南烟似乎未曾做过什么事,但很多人喜欢她,也有很多人不喜欢她。 冯府 冯希白这夜玩的太疯,回来的晚了。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入府,还是被一直候着他的管事抓住,训斥几句后带去了冯希臣的书房。 书房内的景象仍是周时生离开时的模样。 冯希臣让冯希白坐在他对面,低声询问着今夜的事情。他问的琐碎,细致,却丝毫未提及南烟。 末了,冯希臣终是放冯希白离去。 冯希白打着哈欠站起身来,这时,盛夏的夜风从窗外袭来,将桌上微微卷起的画像吹开,他眼睛尖,看清了画像上的人,不由得‘呵’了一声,道:“嘿,这不是昨日……” 说到一半,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疑惑道:“兄长,你怎么有南家小姐的画像啊,还是着男装打扮的。” 冯希臣将画像卷起,道:“这不是她,你看错了。夜深,早些睡觉吧,再过几日石鼓书院便要迎来这半年的最后一场考试,待结束了,放你回老家休息一阵子如何。” 长安城的夏日比冯希白老家热了不少,冯希白闻言欣然同意,再未追问,乐悠悠的回了房内睡觉。 他离去后,冯希臣看了那卷起的画像一眼,随即拿起放在烛火上点燃。 皇宫,乾西五所。 周时生半夜醒来,裘裤有些湿,他第一次做了春/梦。 白日里,他不过是看了南烟白皙匀称的小腿,夜里却梦见这人未着一缕躺在他身下!他咬牙起身,整个人燥热难耐,心中气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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