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她正微仰着下颌,神色倨傲的看着前方。 这幅画像画的是十五岁的南烟。 那时南烟‘弃文从武’已有一阵,她天赋甚高,学得一招半式后,便伙同孟养携了剑,趁夜深无人将他揍了一顿。 那时,他还不会武,被她打的极惨…… 想到此处,他双手不由的微微捏紧了些。 周时生听闻冯希臣入内的动静,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再次认真的打量着画像上着男装的南烟。 待冯希臣离的近了些,他方才问道:“这是你画的?” “是。” 冯希臣并未撒谎,却也未多解释什么。 “画的倒是很像。” 周时生颔首认同,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他转头道:“那叫席秀的女子今日透了口风,说是替炳南烟母亲炳熙带口信给她,不知为何被南家的守卫盯了上。” “炳…南烟。” 冯希臣迟疑。 “嗯,她三年前已改随母姓,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周时生将那副画像微微卷起放在一旁,低声道:“只是席秀今夜趁乱逃跑,暂未寻到人,我猜她可能趁机混入了南府,你在搜查南家与盛京祖陵一事时可以关注一下府内人事,看可有席秀的踪迹?” 他转身离去,须臾,又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冯希臣,道:“南烟要杀你替孟养报仇,你虽为我做事,但我与南烟有旧,并不会出手阻止。” 他摆明立场,语气冷淡。 冯希臣微怔,随即苦笑着垂下头去,“她…告诉殿下的吗?” “她没说,但我看得出来。” 周时生目光微移,落在前方南烟的画像上,又去打量脸色晦暗的冯希臣。 南烟说喜欢她的人很多,那这冯希臣是否也是其中一个? 想到这一点,他皱眉冷嗤一声,再不迟疑,转身离去。 从冯府侧门出来,周时生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入宫,马车内,他面色微沉。 如今许多事情仍未弄清,南府的人为何要抓席秀?席秀要给南烟传的是何话?南易暗中搜寻盛京祖陵,那炳熙是否也与这盛京祖陵有关?这一切,南烟是否知晓? 还有最重要的是,盛京祖陵中是否真有传说中的无尽财富? 所有的一切,将从平静的大海中露了个头,又被按压了下去。 周时生今夜心情不佳,不仅是因着席秀逃离,亦因着今夜他在南府外候了整整一个时辰。 他从未等一个人等这般久,等的心浮气躁,郁气积胸。 南烟落水休养身体,席秀没了踪迹,照这般下去,他与南烟再次会面估计得有一段时间。想到这,他烦躁的叹了口气,疲惫的靠在马车内壁假寐。 但街上很是热闹,他无法入睡,只得沉默的思考起近来朝堂的局势。 他年少,在皇宫中向来行事低调,父皇这几年再无子嗣出生,观大哥周承毅势大,行事再无顾忌,父皇令冯希臣为他做事,似乎有意扶持他与之相抗衡? 冯希臣这人,朝堂后起之秀,家世贫寒,是一个可以扶持的得力助手。 只是他那张脸与自己有三分相像,此前在御书房父皇将他引荐给自己后,他曾着季仲去摸清他的底细,其它都很正常,只有一个疑点,便是两年前,他父母死的有些蹊跷? 周时生心事重重,可即便这样,他脸上也没什么大的表情,他看上去很平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