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母妃好眼光,这程娘子呀……” “小五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越妃盯着五公主的脸,皱眉道,“你这一脸面的疮痘都长两年了,现在不但没退还愈发旺盛了,你想顶着这张脸出嫁吗,团扇可遮不住的。” 五公主瞬间石化了,膏体还是紫红色的。 “爱妃这话说的有理。”皇帝总算开口了,“年前还听皇后跟你说要饮食清淡,戒酒肉,别整日嬉闹寻乐,晨昏颠倒。你听没听进去!” 五公主羞愤难当,浑身颤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呜呼一声奔出宫室去。 宫室内一片安静,颇有一种风声鹤唳之感。 越妃恍若无事,还自言自语道:“都没说告退就跑了,没规矩。唉,算啦,嫁人前让她自在些吧,我就是心太软了,又爱纵容孩儿。” 众人:……(你胡说!) 四公主本在偷笑,抬头间看见亲娘正瞟眼睛过来,她一个激灵,立刻大声道:“儿臣去看看五妹妹,好生劝慰一番,叫她改了饮食习性才是。”获得皇帝挥手应允后,以夺命狂奔之姿迅速离开宫室。 少商惊讶不能言语。有越妃这种亲妈,出生起就是hard模式啊。 “你怎么这样刻薄!看把孩儿们吓成什么样子了。”不怕死的汝阳老王妃再度开口正面刚越妃,引来众小辈景仰的目光。 越妃毫无自觉,反口道:“叔母为何只说我,刚才陛下也训斥五公主了啊。”看见老王妃张口无言,又自行继续下去,“也难怪,从小叔母就不喜欢我,老说我任意妄为……” 大驸马看情形尴尬,出来打圆场:“爱之深,责之切。叔母也是疼爱越妃娘娘,才说话重了些。都是自家人,自家人……” 这次轮到大公主叹气了,她虽不如丈夫圆滑,但远比丈夫了解越妃。从小到大,她始终牢记着在越妃面前少说话为妙——这是无数次奚落和讥讽换回的深刻教训。 果然,越妃笑眯眯道:“叔母才不疼爱我呢,叔母疼爱的是陛下。” 大驸马犹不知死活,笑道:“是么。儿臣早听闻陛下自幼明理沉稳,难怪长辈疼爱了。” 越妃望天想了想,摇摇头:“也不全是。其实陛下年幼时,叔母也不怎么疼爱。后来陛下料理农桑得力,叔母就开始疼爱他了。陛下年少能干,渐渐挣下家财名望,叔母就越来越疼爱他了。而后陛下称帝登基,叔母就疼爱的无以复加了。大驸马,你以为如何?” 大驸马:…… 少商怜悯:唉,又一尊石膏像。 汝阳王妃怒不可遏,拍案道:“越姮,你这是什么意思!挑拨我与陛下骨肉亲情么!” 越妃没去理她,对下首笑笑,十分和蔼道:“驸马呀,不是拿你们当外人,不过有些长辈的故事,你们还是不要听的好。” 大驸马感激的都要哭了,连忙起身告退。 二驸马拙于言辞,动作却不慢。两对夫妇同时告退,二驸马第二秒就拉起二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去,当真行如凌波微步,迅疾且轻飘,大驸马夫妇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少商目送他们离去,忍笑到肚皮疼。 “……叔母的责备我可不敢当。”越妃喝一口酒,自在道,“当年大长公主身怀六甲,虚弱难当,叔母舍不得借钱买肉买补养。冰天雪地啊,陛下只好入山行猎,盼着猎获些皮毛肉食给长姊,被霍翀兄长追回来时,已冻的浑身青紫了。” 陈年旧事冷不防被提起来,汝阳王妃又羞又臊,偷看了几眼皇帝,见他面无表情,她只好结结巴巴道:“哪是我舍不得钱。当时你叔父几个在外面数月未回,我不得留些积蓄啊!老身如何知道陛下会进山,等知道后,老身就连忙叫人去霍家报信了!” 她虽是尽力辩解,然而下首四位皇子已是愤愤不满的瞪视过来,皇帝面朝里向,侧头低垂,不发一言。 “是呀,”越妃忽然伤感起来,“我家在邻县,等我们知道时,霍翀兄长已经出钱出人,养好了大长公主身孕和陛下的伤寒。唉,好人不长命啊……” 宫室内再度静谧,过了片刻,越妃对着凌不疑道:“你舅父只有你这点血脉了,成亲生子给你舅父一家供奉点香火,免得将来他们无人祭拜,做了孤魂野鬼。” 凌不疑拱手称喏,少商发现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正是呀!”汝阳王妃急道,“我也盼着十一郎赶紧成婚生子,可你看看程氏,年幼身小,门第不显。怎堪与十一郎为配!应该寻一各出身尊贵年岁稍长的女子才是,这样进门就能生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拉身旁的孙女,“我家女莹呀……” “徐美人,我看你脸色不好啊。”越妃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徐美人母子正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