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神,闻言愣住了,母子俩交换了个眼神迅速明白过来。做母亲的抚额呻吟,做儿子的赶紧提出要扶亲妈回去休息,然后双双离去。 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来,少商有些惴惴不安。 越妃向裕昌郡主和颜悦色的笑了笑,裕昌郡主却打了个冷颤。 越妃道:“女莹吾姪,你是个老实孩儿,自身并无过错,可惜了,你有一个欺侮人家兄长死的早的祖母。我这么说吧,十一郎就是随意在街上拉一个适龄未婚的良家女子,都比你强!有些妄念,你还是早些断了的好,趁着年纪轻,再寻一个好郎婿嫁了吧。” 裕昌郡主呜咽一声,掩袖轻哭起来。 “你说什么!”汝阳王妃撕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你你……你忤逆长辈,你……” 越妃闲闲的再饮一卮酒,毫不动容。 “娘娘,”凌不疑忽道,“容臣对裕昌郡主说一句。” 然后他起身道,“郡主,就是没有汝阳老王妃,我也不会娶你。当年我宁愿战死边关,也不愿回来和你成婚……” “子晟!”皇帝突兀的回过头来,声音罕见的尖锐,“你想娶谁就娶谁,不想娶谁,谁也不能逼迫你!哪个敢来要挟你,朕叫他们生不得死不能!” 裕昌郡主脸色刷白,再也不堪羞惭,掩面啼哭离去。 汝阳王妃被皇帝威势所震,不由得收敛了气势,讪讪道:“老身也就是一说,子晟的婚事自有陛下做主,旁人哪能多言……我就是想让淳于氏受到应有的礼待……” 越妃转头向下首:“要说霍家隐事了,除了十一郎两口子,你们还想接着往下听?” 众皇子一震,赶紧纷纷告退,正要起身时,越妃叹道,“太子,太子妃,你们走什么,子晟的事你们不该心里有数吗。” 太子和太子妃只好一脸尴尬的继续坐着,这次二皇子夫妇一点不羡慕他们了,赶紧跟着三皇子和四皇子离去。 少商:……又逃了四个。 “……你干嘛要护着霍君华。她她……”汝阳王妃顾忌着凌不疑的脸色,不大敢往下说。 “叔母啊。” 越妃无奈的叹口气,“我跟霍君华还用得着你挑拨离间吗。我和她认识几十年就结仇几十年。她泼过我热汤,我洒过她铁钉。她这人,满口谎言,蛮横无忌,若非看在霍翀兄长面上,多少人想痛打她一顿。说起来,她还多害我一次,那年诓骗我出门险些遭了匪贼。” 听着越妃的指责,少商悄悄去看凌不疑,却见他面色丝毫不变,依旧沉静深晦。 “正是正是!”汝阳王妃兴奋的连连点头,“既然如此……” “如此什么如此。”越妃轻蔑道,“就算霍君华人品不堪,淳于氏也是个贱货!叔母,您还是悠着点,别为了护着她,把自己给颠出去了。” “你怎能这样说一位公侯夫人?”汝阳王妃不满道。 “真是情意动天哪。”越妃不咸不淡的拨拨手指,“行,您就一条道走到黑吧。不过,您少来宫里指指点点,您还没这个分量,不然我还得来‘思念思念’叔母您。” 她盯着汝阳王妃,一字一句道,“……下回,我可不会遣开众位皇子公主了。” 老王妃愤愤不平,却不敢回嘴,心里想着下回避开你不就行了么。 少商一直在注意皇后。只见她沉默的坐在阴影处,安静透明,仿若与这一切都无关。 她知道皇后今夜原本很高兴的,丈夫儿女在旁,诸事圆满;还让宫婢为自己着意打扮,浅绯色的襦裙遍地织金,映衬着体态窈窕,浓密的长发松松绾起,婉转流连。 可惜,全被汝阳老王妃毁了。 一旦谈起那漫长遥远的往事,皇后就是个局外人,丝毫插不进去。 …… 这场精彩家宴的最后,由已然呆滞的太子妃送汝阳王妃离去,凌不疑则与太子在殿门外低声说话,少商终于获允可以下班了,离去前她还频频回头,好奇着今晚皇帝会睡在哪里。 穿过郁郁森森的皇家庭院,夏夜的草木散发着浓郁清犀的气息,少商脚步轻快的向宫门走去,看见那辆熟悉的漆黑玄铁打造的马车停在老地方,不过由于天气炎热四壁已然卸下了,换上了透气清爽的薄纱帘,梁邱氏兄弟领着侍卫安静的等在一旁。 梁邱飞少年见只有少商一人,便问少主公何在。 少商本来想说等一会儿就来了,想了想,觉得今夜凌不疑的样子不大妙,最好还是先别见面了,于是就道:“凌大人在与太子说话,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我看他今夜也累了,不如我坐马车自行回程家,然后留骏马与他,让他自行回府,也好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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