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节,可两个都小姑娘家家的,又是族亲姐妹,总不至于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血海深仇。事情说开就皆大欢喜呀。” “可不就是?瞧瞧齐夫人可怜见的,额头都磕肿了。” 卫令悦克制隐怒:“诸位夫人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儿来这么急公好义?” 她虽有心帮着岁行云,奈何自己也同样只是个尴尬的质子夫人,不好太得罪人。 除卫令悦稍稍帮着岁行云还嘴这句外,场面竟成一面倒,棚内的几位夫人明显站在岁敏那头。 这也是齐文周特地让卓氏安排这时让岁敏挑进来,当着几位夫人的面做小伏低向岁行云下跪磕头的原因。 在他的预判中,岁十三弱质纤纤又柔善可欺,如今做了李恪昭这位异国质子的夫人,自会更加谨言慎行,也就该更好拿捏。 面对一群不知情者的说和劝谏,她再含恨气恼,按理在面上也会稍作让步,即算不肯当场喝那杯茶,至少也会硬着头皮跟着岁敏出去。 要说他也算有几分头脑,这法子没用错,只可惜岁行云不是原主。 任众人说破嘴皮,岁行云也丝毫不为所动。 这下连卓氏都急了:“齐夫人来前已将来求和之事禀过王后,缙公子夫人如此固执,莫不是有对王后不敬之心?” 这帽子扣得够大,对一位理当处处谨小慎微的质子夫人来说可谓泰山压顶,总该成事了吧? 她觉局面已尽在掌握,便以眼神示意岁敏。 岁敏一骨碌站起身,从宫女手中接了茶盏就往岁行云手中强塞,嘴里还要做好人:“卓姑姑切莫误会!姐姐方才已声言有心谅解,绝无不敬王后之心,您瞧,这不是……” 半强着灌可还行?!岁行云暗暗磨牙,被迫接过茶盏时“手一滑”,茶水立刻沿着岁敏的衣裙蜿蜒滴答。 棚内众妇都被这忽然生变的局面惊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连卫令悦都不安地瞪大了眼。 卓氏最先回过神,迅速抓到新的契机:“哎呀呀,缙夫人哟,您可闯了大祸!此乃王后钦赐!若惊动王后尊驾,莫说是您,便是缙公子也替您兜不住!还是快快随我……” “是是是,我无心之过,该立即去王后面前请罪!”岁行云的灵活机变又岂会慢她半步? 她做手足无措状,可怜兮兮道:“请诸位夫人行行好,与我同去做个佐证吧……” “缙夫人且安心,在场诸位自是全都要同去,”卫令悦旋即跟进,堵死了卓氏的后手招数,“质子夫人冲撞王后钦赐茶饮这样的事,便是咱们不去,王后也定会传召在场之人前去问询的。” ***** 事情非但闹到蔡王后跟前,连蔡王都被惊动,亲自带着李恪昭前来过问究竟。 面对蔡王与王后,卓氏自不敢造次,只言简意赅、稍有删减地秉明事情来龙去脉,不着痕迹地模糊了些许对她及岁敏不利的细节。 “先前的确有人来禀,说齐大人的夫人与缙公子夫人乃堂亲姐妹,出嫁前有些误会,今日想去当面与缙夫人奉茶告罪,本宫是传令允其自便,却未赐茶呀!” 王后蹙眉,疑惑的目光在座下众妇面上来回逡巡:“怎的姐妹俩和解未成,倒还像是更僵了?你俩好生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王后指名让岁氏姐妹二人说话,旁人自不能轻易插嘴。 岁敏没见过这样大场面,当下已说不出囫囵话来。 于是岁行云道:“她一进来就跪下叩头请罪,也没提旁的,我云里雾里,便没接那盏茶,哪知她就声言要长跪不起了。后来我醒过神,也说了不计较,就这么一笑泯恩仇则罢,可她却像听不懂似的,跪地直哭。我实在不懂为何非得喝了那盏茶才算原谅,当时也置了点气,就没去扶她起身……” 她将事情娓娓道来,条理分明、在情在理,既无刻意抹黑岁敏之言,也未推诿自己在其间稍有置气的小过失,蔡王与王后听得频频点头。 待她说完,王后又让当时在场的卫令悦等人逐一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