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百转千回,终于妥协。 “哥哥且回去耐心等着,我问皇上肯不肯答应。” 秦律绽出惊喜的神色,顿时不知该怎么高兴好了。他很清楚,只要妹妹答应,肯替他撑腰,爹娘这一关就算过了,而皇上,皇上他才不管这些呢。 不出秦律所料,霍深听秦婵询问他的意见,连眼皮都没掀,“随婵婵的心意办吧。” 其实,就当前的朝局来看,秦家和裴家联姻与否,随着霍深登基已变得不那么重要。 两家皆是霍深的心腹,亲上加亲最好,若亲近不到一起去,也不会在霍深的跟前失了信任荣宠。 “好,既然皇上这样说,那臣妾就做主,允哥哥与裴嫂嫂和离,再让青荔嫁过去,成全哥哥的心意。”秦婵身为皇后,有这个权力。 “只是,皇上。”秦婵犹豫,“臣妾这样做真的对吗?” 感情的事很复杂,而她动用手中的权力,成全了哥哥的私心,最终能让他们真正幸福么。 她想到了母亲和薛叔叔,主仆因唯一的一次破格,结下冤孽,从此不得安宁。 “不知道。”霍深随意摆弄食指上的戒指,“不过,起码秦律顺从心意,敢踏出那一步。” 皇上说得是。没人能参透情爱,它没有具体的规则可遵守。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能不惧未卜的前路,坚持下去,已然可贵。纵使这般,不到最后的时刻,仍不会知道这段感情会如何收尾。 但在坏的结果发生前,只要还有希望,就不能放弃坚守,唯有如此,才算对得起这份爱。 “皇上有没有害怕过。”也许是怕某件事,也许是怕某个人的离开。 “有啊。” “怎样才能不怕。”怎样才能,克服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霍深攥紧她的手,“不要怕。” 什么? 秦婵不解其意。 霍深又说了一遍。 “不要怕。” “皇上……”秦婵咬住下唇,眼泪不争气地掉出来。 不要怕,因为是身边的人是他,也只有他,才值得她所有的信任和勇敢。 秦律与裴飞兰和离后,她怕裴家和秦家闹僵,又求霍深给裴飞兰封了郡主,私下赏了很多东西,还把裴飞兰叫到宫里来说话,让她千万不要多心。 裴飞兰性子爽利,直说和离才好,省得一见面就吵,从早到晚不痛快。 秦婵喜欢她的为人,叫她别见外,常来自己宫里坐,一来二去熟络多了。 一个月后,秦律与青荔成亲,婚礼隆重。秦婵感慨,夏露羡慕的西施命大抵就是如此吧。 与此同时,霍深得到北胡来犯的消息,与群臣商议后,决定御驾亲征。 秦婵可以管后宫,管臣属或自家的婚配,唯独谨记不要逾矩,去插手皇上议定的军政大事。 她不能改变皇上的决定,却能选择陪在他身边。 她和皇上走后,朝廷有爹爹与国舅支撑,一个丞相一个辅国公,不会出错,哥哥也会帮衬父亲。 此行远赴凉州,霍深率十万大军迎战北胡的首领淳于可汗。 正如当年霍深打胜仗而归那般,京中百姓皆驻足相送,场面恢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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