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生又说道:“这里就体现出房子和女人的不同之处了,房子是死的,怎么收拾也改变不了本质,除非拆了重建。但女人是活的,柔情似水,多疼惜多收拾也就听话了,到时候你怎么喜欢怎么来,互相配合如鱼得水。” 半明半晦的荤腔,惹得众人大笑。 张昀生这话虽简单直白,却句句戳秦二的心窝。 秦二认真思考,暗自琢磨,他时常兴趣一来就搞工程搞投资,反正他有钱还有那么点人脉,可劲造。结果嘛,好坏各半。 那房子也的确是他一时兴起想要建的,设计这一块他不是专业,也没个具体的概念,现在尽管刁难那些工程师,但他三分钟热度一过,折腾的不还是他自己? 审美这东西,还是得参考专业人士比较稳妥。 反正这玩意儿他又不拿来赚钱,自己住得舒坦,只要过得去,看着看着就顺眼了。 一番闲聊,从女人开始,也由女人结束。 如此场合,这般人物,谁爱听什么爱说什么,个个心如明镜,精明得像入世的妖,你来我往,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之间风云暗涌。 谈什么话,就交什么情。 张昀生这边一打通秦二的任督二脉,於棠那边的工作就进行得如意许多。 工程部这边没日没夜地忙活,应付,沟通,费神费力。 他那边,一顿饭就给解决了。 果然,能稳居高位的人,能力其一,人脉其二,广结善缘者,始终称王。 …… 秦二少忽然好说话了起来,有商有量仿佛开窍,一番作态以后,他说:“我觉得之前那几样设计方案也不错,你们感觉呢?” 总工程师:“……” 我们感觉? 我们感觉当然很省心很省力了。 最后敲定,用第二次的方案图。 几个人出来,有人感叹:“我说什么来着?几乎每个客户都这样,把你折磨得半死不活,最后笑眯眯地通知你之前的功夫白费劲了,你费劲之前就通过了。好像他们花钱就为了看你费劲,要结果,还要耍猴。” 一个女生回:“你才是猴!” 那男人嘴贫,也回:“都是猴进化的,现在人模狗样了就瞧不起原始形态?” 女生骂他,“发什么神经?” 於棠听得发笑,她现在心情放松,笑得开怀了些。 总工程师见了也是微微笑着,对她说:“这段时间大家累得够呛,我们男人熬夜没什么,女孩子娇贵,熬夜很伤身体。” 这总工程师姓成,自成为工程师那天起,人称成工,到如今,大家说他提升得快都是有原因的,选对了姓不够,还得专业对口。 於棠说:“都是为了工作,多多锻炼就好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怎么锻炼,清闲的时候只是想着修生养息,忙碌的时候,好不容易熬到一个周末,也是想着休息补眠。 她体质一般,真是操劳不得。 成工同样是一副文明的做派,所以挺喜欢和於棠这样实心眼的同事公事,没有花花肠子,一门心思认真工作,想的都是如何提高工作质量。 他说:“后面的事情还有得熬,确实该多多锻炼。” 她应:“是啊……” 於棠不太会引话题,往往接不上话的时候,气氛就冷却。 成工也不太擅长聊天,两人默默走着,前面一男一女还在互相抬杠,前后对比之下,那边简直算打得火热。 接下来的施工图进展顺利。 虽然也得几经修修改改,但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工作必要,大家卯足劲地捣鼓起来。 一日中午,於棠和陈韵一起吃饭,两人谈起工程的事。 陈韵言语中隐约透露,方案图之所以这么快顺利解决,似乎有张昀生的助力,她只是单纯这么一聊,或许还带着点八卦意味,也仅此而已。 於棠听了,还是把话说得冷淡,“他这么做,不管为公为私,都对公司对项目有好处的。” 原本陈韵没其他想法,但听见她这论调,索性就故意揶揄她两句:“哦?为公可以理解,为私?为的是哪个私?” 於棠埋头吃饭。 她不想妄自猜测,省得妄生念想。 张昀生的感冒和嗓子原本已见大好,好了以后时常处理工作至半夜,又因为接连应酬,仍是烟酒不断,熏得嗓子又开始不舒服,甚至发了哑。 家里林姨忍不住念叨他,一边给他温了蜂蜜水,劝他去医院看看。 他却不当回事。 这天是周六,张愔愔晚自习以后,一般10点前能到家,但今天11点她还没回来,张昀生问遍了能问的人,老师,姑姑,甚至於棠…… 没一个有她的消息。 张从徕也着急上火,在客厅里坐不住谁不着,问要不要报警。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