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李如拂最初挑中的替身是自己,只不过她是崔家女儿,李如拂是断然不敢相强。 故而又安排自己,给操琴做筏子。 崔清芜当时不好拒绝,也自然瞧出了李如拂的心思。 既然平白给人做筏子,崔清芜自然也心中不快。她虽不好推拒,弹奏时候不过略略动动手指头,虚应个景罢了。 其实,并未十分上心。 彼时她根本不爱端木紫麟,就算端木紫麟权倾天下又如何,却不是崔清芜心中的良人。 至少,不能全心全意的相待自己。 正因为如此,崔清芜不乐意留在明都,四处游历。 她暗中和叶家羁绊更深,之后更在北漠草原之上窥见了端木紫麟另外的一面。 那等绝世风华,杀伐果决! 自己所爱慕的男儿,似乎就应该是如斯模样的。 操琴提及当年斗琴,更让崔清芜一时心绪起伏,不觉回忆起了当年之事。 耳边,却也是听到操琴有些迟疑说道:“你给我那书信,究竟是何意思?” 崔清芜不觉轻轻一品茶水,姿态嫣然。 “怎么,我那书信写的还不够明白。操琴你这个肚子,不是已经有了?瞧你这面向,却也是个有福气的,好生养的。多少女子生不出,可是有的人,无名无分,可是却也是能有身孕,这是寻常女子绝没有的福气啊。” 操琴身子,却也是顿时不觉瑟瑟发抖。 她原本心中,还存了几许侥幸。 想不到崔清芜果真是心知肚明。 崔清芜轻品茶水:“这自然是一桩喜事,唯独有一桩疑惑事。那便是,你肚子里孩子究竟是谁的?” 操琴身躯轻轻颤抖,手中捏着的那杯茶,却也是不觉洒出了几滴茶水。 她几滴泪水缓缓的垂落,轻轻的滴落在了几面之上。 这样子的话,操琴自然是答不上来。 这自然绝不是因为操琴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晓,而是因为操琴实在是说不出口。 崔清芜嗤笑:“倒也难为你了,一个曾经娶过了妻子,且有儿女,并且不肯明面承认你的男人,又如何能堂堂正正的说出口。” 她再叹了口气:“更何况,你是摄政王的人。” 操琴不觉垂泪,十分委屈:“唉,摄政王只是听我弹琴,有时候跟我坐一坐。他从来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敢开口。除此之外,衣食住行,倒也并未十分亏待。可是,可是他却也是从来都是没有碰过我的呀?” 说到了这儿,操琴却也是顿时不由得有些委屈了。 她也是个女人,难道不会寂寞? 崔清芜再品了口茶水:“这又如何?不错,摄政王的心里,是从来没有你。他有时候瞧瞧你,是因为你那曾经和太后有几分相似的风韵。他为了自己的痴情,所以从来不碰你。可你也必定要爱他,需要对他求而不得,才能成全这么一段痴情的佳话。这男人,不就是这样子。他可以不碰你,你却不能不要他。你是摄政王的东西,是侍候过她,这一双纤纤素手是为摄政王弹过琴的。就算是做王府一件摆设,那也是要好好的摆着在王府。宁可碎了,也不能给人偷了去。” 操琴面色苍白,却也是一句话儿都是说不出来。 崔清芜眼见茶冷了,不觉再添了热水。 “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能是摄政王的。” 操琴一抬头,面色惊骇欲绝。 她惊慌失措,随意一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