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甚至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单独召见过。 内务府月末供上的用品直接下了一个档次,看着来送东西的奴才翘着高傲的尾巴,苏伟只是轻蔑地撇撇嘴,着人直接抬了东西就走,将那人干脆利落地关在门外。反正他现在是没什么心思去嘲讽那帮势力眼了,留待以后再看他们缩着脖子在自己面前发抖吧。这个时候,皇上的冷落,朝堂的孤立才是保证平安的关键。 四福晋想着德妃之前交代的话,本想再次向四阿哥进言,可府里的异样气氛让她很快意识到,此时不是探讨这些问题的有利时机。四阿哥不在皇上面前挣出地位,弘晖的未来势必要受到影响。而德妃那儿,想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向皇上为四阿哥要人的。 十一月,太子身体康复,与索额图先后返京。 沉寂了很久的四爷府,在一个夜晚,突然灯火通明,一连串的火把将一个倒在四爷府后门,浑身是血的人抬进了东小院。 四阿哥披着衣服由卧房走出时,傅鼐正给伤者诊脉。受伤的人看见四阿哥,还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苏伟由后跟出来,看着地上的血人十分奇怪,“这人是?” 傅鼐看了看苏伟,又看了看四阿哥,一脸为难,“主子,这就是一直潜伏在邵干身边的魏经国。” 第156章 聪明人 康熙四十一年 寅时,丁大夫在一阵近乎嘶哑的鸡鸣声中醒转,窗外天还未亮,庄子里人声稀薄。秋末初冬,庄户们难得地停下一年的劳作,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用再向往日一般闻鸡起舞。 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丁大夫借着一点曦光,在井边打水洗脸。他由江宁老家入京也有一年多了,在京城里的药房坐堂被京中的大夫多方排挤,最后气愤出走。出了城门,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卖家产,无处可去,好在跟着一位路边的老乡进了这处庄子,因着世代行医的一点本事,被庄头安置在了这处荒废的小院里。日子虽然清苦,但还算自在,只不过时间长了,总是觉得少了些色彩。 将盆里的水泼在地上,丁大夫冲着微亮的天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吐出的气旋还未落下,一阵急速却不乱节奏的马蹄声伴着车轮远远而来。 马车在丁大夫的小院门前停下,一个藏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跳下车梁,“是丁大夫吗?” “是,”丁芪有点儿木愣地点了点头。 “我家主人请你入府看病,跟我走吧,”青年男子走到院门前,一手按在了栅栏上。 丁芪往后退了两步,脑中瞬间转了好几个回路。 做大夫的,望闻问切是基本功,而“望”一字更是基础的基础。看这人的动作与气场,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现在自己出声拒绝,这人会直接跳过栅栏将他绑走。更何况,这人刚才说了一句“入府看病”,即是府邸那么定为达官显贵。他一个乡村大夫,是断然得罪不起的。 丁芪回屋取了药箱,仔细的锁上屋门、院门跟着来人上了马车。掀起车帘的一刻,丁芪无意地偏头一瞥,却见驾车而来的小哥颈间平滑,面无须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人是个太监。 张保架着马车一路疾行,魏经国的伤虽然没致命,但经过一夜的耽搁,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四阿哥让人掩盖了魏经国逃到四爷府一路的痕迹,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只能等清晨城门开启,到城外去请大夫。好在账房到庄户里收账时,听说过一位外来的丁大夫,据说医术高超,张保便一大早驾了马车出城去接。 马车绕到四爷府旁门,张保一路未停地直接驶进了东花园。丁芪微微推开车窗,被眼前画一般的亭台楼阁震住了,他这一番到底是入了哪座神仙府邸了? 苏伟呆在东小院西厢房里忙活了一个晚上,魏经国的小命总算被暂时保住。但是横穿肩膀的那支羽箭,他们是谁也不敢乱动,只能在周遭洒了药粉,结果天光未亮时魏经国就发起了高烧。 “来了,来了,”小英子端着铜盆进了房门,“张公公把大夫请来了。” 苏伟短暂地舒了口气,直起身子看着张保领着一位布衫打扮,不惑有余的中年男子进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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