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十分可观的。” 我听后只能无奈地让旺达释比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刺破手指,然后按照他的吩咐,用自己的血在他拿出的一张羊皮符纸上画下几个歪歪曲曲的符号。 旺达释比拿着这张沾有我血液的符纸,走到铜墙跟前,然后包裹住一块白色的石头,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法门,那张有我血液的纸就燃烧起来,可他的手却丝毫没有颤抖,就像那火焰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他将燃烧的石头和符纸放在铜墙后脑的血包下,很快,那个血包在火焰炙烤下发出焦臭的味道,接着紫黑色的血水从血包中不停渗出,血包也越来越小。流出的紫黑血水让火势变得更大,奇怪的是却连铜墙的头发都没有燃烧,只是让血包变小的速度加快了。 不过铜墙的样子看上去却绝不好受,身体本能地痉挛抽搐着,连原本一成不变的脸色,也因为痛苦带来的扭曲而变得十分狰狞。 终于,符纸完全燃尽,那个血包也基本消失殆尽。铜墙大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弹起,摸着后脑勺一阵鬼哭狼嚎的大吼,身上已经大汗淋漓,过了好半天才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对着旺达释比,大呼小叫着:“痛死我了,老头,你害我?” 说完庞大的身子就扑了过了,旺达释比刚要躲开,却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一个和铜墙比起来完全称得上娇小的身影突兀地撞入他怀里,然后脊背拱起,一只脚往地面一跺,猛地发力,那力量完全和身影的娇小不符,竟然在片刻间给人一种巍峨如山的错觉,铜墙竟然接连朝后退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那个娇小的身影才站直了身子,不用多看也知道,是敖雨泽这个怪力女。之前她踢碎廖含沙家的大门,我就知道她力量惊人,可也万万没想到可以和铜墙这个全身筋肉虬结的人相比还毫不逊色。 铜墙面色骇然地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敖雨泽,随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摸了摸脑袋,嘴里嘟哝了几句什么,最终还是将悲愤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野狼的干尸上。 乌蒙大有深意地看了敖雨泽一眼,低声说:“谢谢你手下留情。”乌蒙算是个明白人,他似乎能本能地感觉到敖雨泽的危险之处,知道刚才敖雨泽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力量和速度,还有更多危险的东西。如果她刚才真要对铜墙下手,就算铜墙力大如牛,也不会是敖雨泽的对手。 接着乌蒙又走到旺达释比跟前,恭恭敬敬地弯腰鞠了一躬,十分诚恳地说:“感谢释比救了我兄弟,也请原谅他的鲁莽,他并不是故意的……” “没事。”旺达释比淡淡地说:“这种解毒方法,带给的痛苦极高,差不多相当于女人分娩时候的两倍,他不过是痛糊涂了而已。” 据说世卫组织疼痛等级一共分为5级,其中最高的第5级,就是产妇分娩时候的疼痛指数。比这还要疼痛两倍?我简直不敢想象在刚才那短短一分钟里,铜墙经历了何等可怕的痛苦,也难怪他清醒过来第一时间不是向旺达释比致谢,而是反要过去打他…… “就算铜墙是是那什么见鬼的雷蝎给蛰了,那么野狼呢?总不会真的是那人脸蚕虫干的吧?”乌蒙依然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为什么不问问你的队员呢?他们可是一起巡逻的。”敖雨泽提醒道。 乌蒙大概是关心则乱,居然一时半会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于是转过头去,朝铜墙吼道:“该死的,你们守夜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铜墙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脸色阴沉地说:“一只飞蛾,很大,至少脸盆那么大!它袭击了野狼,就在我想要去帮他的时候,我感觉到后脑上似乎有一只小虫子在爬,刚要把它拍死,结果后脑一疼,接着好像有电流在受伤的位置产生,接着我就倒地,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而且我倒下的方向是背对着野狼的,所以后面倒地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野狼应该和那飞蛾搏斗了两三分钟,然后就没有动静了……不,有动静,我似乎听到一种就像是人大口喝粥的声音。” 所有人闻言都脸色难看起来,明智轩更是捂住嘴巴,看那样子是有些想吐。我也感觉胃有些难受,因为所谓“喝粥的声音”,很明显是那巨大的飞蛾,不知用什么方法将“野狼”全身的血肉、内脏,都在短短几分钟内化为利于吸食的流质,然后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了…… 第九章 人面巨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