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反安慰他们:“说不得,是上苍要留着给我亲自手刃,这般岂不正好。” 兄弟们恨他所恨,他心里也甚是激动,一时掩盖过了那些因仇恨带的不畅快。 说着,又对李望常平二人拱了拱手:“谢了兄弟们。” 李望常平就是那两个黑甲小将,姜钰这还是头回认识二人,一时也有些好奇,他们怎么就把姜铄认出来了。 “那贼子轮廓……”和姜钰有几分影子,只要留心一看,就认出来了。 姜铄之前不认识他们,他们却见姜钰不止一次了,这会也激动:“我们认识你阿姐的,也知道你。” 原来是这样,“不管如何,谢兄弟们记挂!” “即是兄弟,何必致谢?” 徐晏笑道:“就是!” 姜钰也笑了。 不经事不相识,少年袍泽,情谊一下子出来了,“下回,咱们一定要将这贼子擒杀了!” 姜钰和他们互相拍肩:“对!”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出了点小问题,所以今天迟了一点,不好意思宝宝qaq 么么啾!我们明天见啦~(づ ̄3 ̄)づ 还要感谢“小莹莹”扔的地雷呢,笔芯! 第91章 接下来的战事,一直不分高下。 河间军经过数次试探,放弃了扶阳山,直接转战冶平和定陵渡口。 卫桓率主力大军返。 定陵渡口水流湍急地势险要,刘振率五万军士守着稳稳的,甚至还小胜一场。张岱梁尚索性也放弃,将大军主力尽数压上冶平,建营垒寨,与并州军近距离相对,欲以兵力优势强硬克敌。 构筑高楼,发强箭俯射并州营寨。卫桓命就地取材制作一种厚厚的芦席悬撑,将强箭悉数挡住兼且收为军备。张岱大怒,又尝试掘地道进攻,卫桓则命在寨内挖长沟相抵抗,成功御敌。 如此这般,林林总总,卫桓深知己方兵力处于劣势,他始终冷静,从来不曾正面交锋迎战张岱。 张岱久攻不下,出了一个很恶心人的损招。 …… 徐乾撩帘进了中帐,正听见“啪”一声重响,卫桓面色阴沉如雨,重重将手中讯报拍在案上。 掌宽厚度的楠木大帅案都跳了跳,可想他力气之大,愤懑之极。 那讯报正好打开着,徐乾垂眸一瞥,他忍不住怒骂一声:“他娘不干人事的狗杂碎!” 张岱久攻不下,竟命人寻了北冀州有些名气的文士来,这群酸儒领了他的命,写出一张痛陈卫桓的告文来。 “尝闻父慈子孝,人间大幸也;父为子纲,人地天道也。吾不幸哉,得一弑母杀兄逆父之孽障,…… 究其起因,全在母本,其生母卫氏娼妓贱籍之女,血统不明,卑贱之身所出孽障,难以教化,如粪蝇之子岂可化羽……” 徐乾瞥一眼,便觉怒火盈沸,更甭提卫桓。 “轰”一声重响,卫桓拔出腰间配刀,反手直接将那大张讯报连同紫檀木帅案重重砍成两截。 眉目冰冷,眸底泛赤。 徐乾也重重碾了一脚泄愤。 只泄愤归泄愤,他不忘赶紧劝解:“定之,莫中这个狗杂碎的奸计!” 张岱整这一出,不正是明知卫桓性情偏激,要激怒他的吗?若卫桓挥军而出,那就正中他的奸计。 卫桓喘了一口粗气,长刀回鞘:“我知,伯潜放心。” 徐乾见卫桓确实并无冲动出兵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他拍案:“公道自在人心,幸与不幸,谁所作所为真叫人发指,这天下人也不是瞎子聋子!” 他反复宽慰劝解,待了很久,直到卫桓脸色好看了些,命人将那讯报焚了,重新换了帅案,徐乾才把公文搁上去,起身离去。 他还有军务,不得空闲,不过临出帐时,卫桓叫住他,说:“我无事,方才的事勿要告知二娘了。” 免得姜萱担心。 徐乾应归应了,只是他出去后,略略踌躇,还是往姜萱那边去了。 卫桓不会冲动出兵已能肯定,只他仍是不大放心,怕下回两军对垒,卫桓又会似上次一般独自杀入张岱中军。 “一次张岱骤不及防,第二次就未必了,旁人说了他只怕不听,还要二娘多多叮嘱宽解。” 说的是去年,并州军第一次冲出井陉关口并俘获六万河间军那次。 难为徐乾一个大男人特地过来这么反复地说,他先仔细说清楚之前的事,又叮嘱过姜萱,眉目中带着忧色:“卫兄弟幼年不幸,又屡遭灾厄,性情冷些偏些,还请二娘多体恤些。” 甚至还担心卫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