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才好,除了羞耻到浑身战栗之外,恨不得扑过去狠狠咬心魔几口。 可心魔就是大师兄,大师兄就是心魔,两个人格共体,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舍不得咬大师兄,就只好咬着自己的手腕,闭着眼睛,一眼都不敢多看了。 可他本就是天生炉鼎之体,自我修复的能力更是独天得厚,也许就是心魔大师兄借用他的身体修炼,这才屡屡占据了上风。 明明此前心魔才那般凶悍地迫他双修,此刻竟然又恢复如初了。 洛月明咬紧牙关,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周身发生的一切,大师兄艰难无比,也小心翼翼地去取通灵海帆,可无论他如何摸索,通灵海帆就如同有灵性一般,避开他的手。 如此一来,受苦受难的仍旧还是洛月明。 眼瞅着就快子时三刻了,到了时辰两个人还不带着通灵海帆过去,裴师兄他们一定会询问的。 倘若再误打误撞地撞破了两个人之间不可言说的种种,洛月明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师兄,还没好么? 稍微等一等。 谢霜华也急得满脸大汗,顺着鬓发滚落下来,又没入了雪白的领口,精致的喉结也轻轻颤动起来。许久之后,他才蹙紧眉头,把心一根,二指捏住了流苏穗子。 只听啵的一声,洛月明整个人往旁边的地上一歪,额头上的冷汗簌簌往下掉,大张着嘴喘气,余光瞥见大师兄的二指夹着一支长笛,那长笛也不知为何,竟然色泽油亮,让人瞧了忍不住浮想联翩。 第190章 大师兄抚琴给月明听 谢霜华蜷缩起手指骨, 手背上呈现出极度紧绷的弧度,连雪白皮肉下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不敢回头。 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连眼尾的余光都不敢扫向洛月明。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 他这个当大师兄的, 居然也会害怕直视小师弟的脸。害怕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 清澈明朗,又被欺负得嫣红无比,睫毛濡湿的眼睛。 枉他平日里如父如兄宠着小师弟,竟然对小师弟下了那般重的毒手,甚至还行下了那等不为人知的罪孽。 谢霜华扪心自问,他在清醒时, 难道就没有欺负过小师弟了么? 在一次次的接触中,一次次深夜辗转难眠时, 两个人在一处, 听着小师弟的嬉笑怒骂, 嗅着那勾魂摄魄的海棠花香。 望着小师弟清俊的脸,喉结都骤缩起来, 一朝走火入魔, 引他浮现连篇。 月明,我我 那艰涩的字眼无法诠释他此刻内心的挣扎痛苦, 浓黑的眉毛蹙得很紧, 额头上的青筋夸张的爆了出来,显得颇有几分狰狞。 滚落的热汗将他的长睫打湿,谢霜华也顾不得抬手擦拭,满心都似在红莲业火之中,几乎要将他烧成了灰烬。 难言此刻的感受,无法用最直白的语言加以描述。 谢霜华从未想过, 苦修无情道这么多年,竟然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此,还拉着年幼的师弟,一同辗转在这红尘之间。 脑海中甚至还浮现出了种种画面,皆是两个人的过往。 也是这会儿谢霜华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曾经有过孩子的。 他们的龙巢,他们的家,巢中的龙蛋,他们的孩子。 好似一场大梦,梦一醒,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谢霜华的元神还记得他,忘不了他。 师兄 洛月明同样羞愤欲死,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种事情,更让人崩溃抓狂的么? 他同时与两个大师兄谈恋爱,一个大师兄把他狠狠欺负了,提上裤子就走了,连个身子都不给他擦。 居然需要另外一个大师兄过来处理。亲眼目睹着此前的战况是如何如何的激烈。 洛月明羞耻到了极致,觉得自己的存在,恐怕就是个错误。 摸索着拢起衣衫,这才惊觉,衣角被大师兄的膝盖死死压着。他一挣,就听嘶的一声,衣衫就碎裂成了两截。 原本就遮掩不住什么了,此刻就跟破布似的挂在身上。洛月明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而后望着撕碎的衣裳,崩溃地把脸往膝上一埋,瘦弱的肩膀不停地瑟缩着。 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连老天爷都在跟我作对!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居然连件衣服都不给我留! 什么助法器认我为主?分明就是逗我玩的!根本就是想看着我出丑! 大师兄怎么也不管管心魔?就任凭他那么欺负我?洛月明话音一转,又怒气冲冲道:还有策问!策问也欺负我!都欺负我,现在连法器都开始欺负我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