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经常不吃不喝。 她维持着强硬的立场,死活不肯妥协。面对前来录供的警方,她只道,“我要见江寒。” “见了他,我自会招供。” 为加速案件程序的推进,警方只好破例让江寒到拘留所探监,与她独处交谈。 拘留所里的采光效果有限,但微微暗淡的光线下,依旧能看透江寒的眼眸镀了一层猩红。 江寒面对着沉婉婉,他尝试不让情绪轻易地写在脸上。 可她却能毫不忌讳地问,“你是几时发现的?” 他应答的语气沉冷,“我在舒言的手机里找到了一条录音。你在事发当天的下午见过她。” 季月台的监视器记录,还有那枚消失的婚戒... 一桩一件的证据,坐实了她的不怀好意。 他用着非常笃定的语气道,“秦舒文的死,也是你手笔。” 不经意间,她的瞳孔微微扩张,一瞬即,轻蔑的笑意全都写在她脸上。 食指轻敲着桌面,“你盯得太紧了,我只能趁你出差期间下手。” 在很早之前,她买通了季月台的佣人,偶尔会到季月台探望舒言。也在那时候,在季月台的监视器动了手脚。 每逢江寒一出差时,她就会替换秦舒文吃食的抗精神病药物。这样一来,秦舒文惯有的自残行为就犹如一颗致命的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也直到她最后一次病发时,她误伤了自己,失血过量而送院急救。 沉婉婉本以为她会失救致死... “那一次,她被救回了。但我一想到她死不了,就替上天送了她一程。” “和舒言一样。我送了她一剂重剂量的镇定剂。” 他咬牙切齿,额前的青筋已泛起。他攥紧拳心,不难以看出,他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丧心病狂!” 他端量沉婉婉,愤怒的同时,也默默愧疚。他始终太迟地发现,她鸮心鹂舌的个性。 是他。 是他害了舒文。 空气又陷入一片尴尬的宁静。 沉婉婉像聊起常事似的轻松,又换了个话题。 “我还挺好奇,你喜欢舒言些什么?” 江寒怒视着她,彷若以凌厉的眼神,往她盯上百孔千疮。 她自顾自地又问,“是因为她像秦舒文,还是因为...她为了得到你的爱,而不介意成为秦舒文的替代品?” 怒火攻心的江寒在此刻说不上任何一句话。 半响,他调整了情绪,才缓缓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 江寒见她欲知这问题的答案,故以向她反问,“你信不信,人死复生这回事?” 沉婉婉的双眼顿时瞪大,瞳孔扩张,像是从江寒口中听到了匪夷所思的话。 她听明白了那道问题是暗喻。 舒言就是秦舒文。 可那神色凝重的脸,在震惊之后,却又在下一瞬回归平淡,如似任何事都没发生过。 “这样说来,她在我手里也算死过两次了。” 这番话刚落,也磨光了江寒的耐心。他离开了椅子,难掩发自内心的鄙夷,用着双手撑在桌面。 汇集的眸光,闪着燎原星火,他怒视着她,“你这种人,果然死不足惜。” “即使是死刑,也宽恕不了你的罪行。” 沉婉婉听出了他口吻里的认真。这才终于有了一丝的慌乱。她轻唤,“寒哥哥。” “老爷子的书柜最左侧,是开启第二层保险箱的机关。” “作为交换,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她并不想死在监狱里。 江寒勾起冷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他仿佛充耳不闻,也不再对她说任何话。 放她一条生路吗? 那谁人又能放过秦舒文一条活路? 他果断转身,欲离开这满是压迫感的拘留所。 沉婉婉彻底地慌了,对他大声吆喝,“信不信由你!半年前,即使我不动手,老爷子也早已容不下她!” 他愣滞半秒,沉婉婉见状,又继续道,“我一直以来都是他摆在沉玉燕身边的棋子。” 江寒闻声,却没再回头。 迈开步伐时,他思量起她的那番话,腿脚如捆上千斤之石,乏力不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