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是普通上班族最期待的工作日,沉婉婉却请了假。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雪纺衬衫,修长的深蓝西裤,使躯体的比例看着修长,浑身都带着干练的气质。 胸前挂上一张职员证,戴着医用口罩的她,与医院里的人群格外融入,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甚至乎与她插肩而过的人,也误以为她是医务人员。 来到加护病房附近,她四处盼顾。见没什么来访者,才迈开步伐,走入独立病房。 她轻关上房门,走到舒言的床边,缓坐到一旁的椅子。 她徐徐脱下口罩,放回口袋。双眸扫视着病房内的周遭事物。 维持生命的仪器发出规律性的滴滴声,她的视线再次停留在舒言身上。 瞧见舒言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瞬时笑意豁然。 她扬起指尖划过舒言芊细如瓷的玉手,片刻之间,轻笑唤道,“舒言。” 下一刻,笑意一瞬即消,仿佛将对秦舒文的恨都注入在舒言身上。 “可惜了这双那么会弹钢琴的手。” “你以后也再没机会弹钢琴了。” 她从单肩手提包里掏出一支重剂量的镇定剂,把玩着针筒,轻晃数下那透明色的液体。 一回生,二回熟。 杀人这种事,次数多了,果然会麻木。 沉婉婉拍了拍舒言的手背,可躺在病床上的她,根本无法回应沉婉婉。 她自顾自地表达,“像你这种想嫁入豪门的人,我见得多了。可你为何偏偏就要缠上江寒?”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凭什么...你们都能独占着他的爱?” 回溯起那些过往,秦舒文的一言一行都让她颇有异议。除了各方面都优秀得令人望尘莫及,最致命的关键在于她嫉妒她得到了江寒的那颗心。 即使人已离逝,但沉婉婉始终对她恨之入骨。 “要怪就怪,你太像她了。” “还敢在我面前装作清高自傲的模样。” 她咬紧牙关,语态有些愤怒,“你和秦舒文,都得死!” 她离开椅子,随即摘开针头上的塑料盖,欲将药物注射进点滴的细管内。 可她未能如愿,房门被忽然撞开。 她闻声,转过身。 一瞬即,一群人冲进病房,手举短枪,包围着她。 “沉婉婉,停止你手上的举动!举起双手!” 那支针筒从她手中滑落,随即掉落在地。 空气在瞬时仿若静音,听见注射器掷地的声响,她才恍然意识过来。 这竟是个圈套。 她愣站原地,没加以挣扎。望着病床上的舒言,她不时冷冷发笑。 她想,竟能让她逃过死劫。 她被锁上冰冷的手铐,带离病房。几名警员牵着她走时,瞄过她几眼。 神态毫无异样,平静得令人害怕。 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散去,那群便衣警察的身后站着了那名熟悉的身影。 他眼睑微敛,露出漠不关心的容态,挺拔的站姿昭示着几分威慑力。 沉婉婉朝他淡笑,笑容逐渐肆意张扬。 不知是自嘲着自己已步入了他的圈套,或是已视死如归,对他作出最后的挑衅。 但无论是哪种用意,她已成功博取他的注意。 他的眸光潜藏着冷如冬节的霜将,没有一丝的暖意与柔情。 那是她第一次,在那双俊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身影可悲之极,却也只剩匮乏的悲凉。 —— 高手过招,从来不动声色。 从季月台的视频被复原开始,江寒已对沉婉婉有了提防之心。 可他却未能预料,自己并无法制止悲剧的重演,让她有机可乘,再次伤害秦舒文。 警方在沉婉婉的住处找回那枚消失的婚戒,也在车库找到撞伤舒言的车辆。 即使沉婉婉删光行车记录,但车底的血迹已足以证明她的罪行。线索都一致证明了沉婉婉有情杀的动机,而警方也正式起诉她意图谋杀。 沉婉婉被关在拘留所里等待审讯。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但她却非常不愿意合作。 警方与她录口供时,她不招供。被关押在拘留所的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