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时光那样长,岁月奔走,情绪是最易散的东西,没有双手可紧握的东西永恒,为此,他什么都可以换,他什么都可以。 ------------------------------------- 驱车回虞宅的时候,虞洐已经一天一夜未阖闭过眼。 他眼圈青黑,指腹还残留着香烟灼过的热意,他操控着方向盘,丝毫不觉得困。 不该如此。 这和白臻榆没有任何关系,不该如此。 他没有想过要跟白臻榆离婚,不该如此。 相亲是他不知情的事可以解释,不该如此。 ...... 林林种种, 碎片化的记忆闪过。 他从来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真诚的表达有时候伤害的是自己,虞洐自觉不想疼,所以四两拨千斤使用熟练。 他做事也拧巴,想要要说不,喜欢要说讨厌,就算是在乎的要死也偏要侧过头。 这么多年...... 其实他没想过一定要拥有什么东西,因为事物一旦倾注情感,倾注期待,倾注所有莫须有的指望,就变得面目可憎——因为往往事与愿违。 他很早就想过,那就什么都不要。 他从来都是那个不愿看花败就拒绝种花的人。 但白臻榆不是。 他不是,不该遭受这些,不管卷入他们,他就该是高悬在天中的明月,是傲然于山巅的白雪,是千磨万击还坚劲的青竹,该与他们这些污泥统统隔离开去...... 而这其中最最不该的,就是与他,与他虞洐这样一个烂人,搅和在一起。 所以受这样的苦,所以他阴晴不定又睚眦必报,恶劣得把人推远...... 在知道白臻榆可能喜欢他时,虞洐只觉得难以置信。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有的付出都需要条件,以物换物最基本,就算时价不等...... 可白臻榆呢,他是为了什么? 他第一次、那样专注的,回望白臻榆的眼睛...... 却只看见了自己的身影,被同样专注地珍视着。 ------------------------------------- 虞洐自觉最无赖。 他要别人千金来购他的羽毛。 仅仅是这样他还不甘心,他还要看对方倾家荡产,要对方痛哭流涕,他要对方一无所有才甘心...... 这样才能确定——确定,他是有人爱着的。 但他仍为这份爱设计了许多...... 外貌,抑或者是金钱,反正只有自己不够,一定要买一赠一才觉得心安定。 那些人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他越发心安理得,想着,既然如此,各取所需就是最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