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 除了热恋中被冲昏了头脑的傻小子,谁会放着前途和名声都不要了,在外头动不动就提自己的房中人? 此前于景渡身处其中,倒是没往这处想。 直到今日他从旁人看着容灼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零星的惋惜和同情,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容灼这些日子的努力,用岔了劲儿。 纨绔的人设没怎么立住,倒是将痴情人设立得死死的了。 可怜容灼一无所知,到了诗会开始的时候,都还在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还安慰自己,说不定是文人好面子,不愿将对他的嫌恶表现出来。 这么一想,他顿觉十分有道理。 就像他自己讨厌太子,也不可能见了对方就甩脸子吧? “容小公子,今日的第一个题目是情,你是不是应该来一首?”永安侯世子朝容灼道。 容灼正走神呢,突然被点了名,表情有些茫然。 他哪里会对诗啊,别说对了,背他都背不出来。 好在他如今是个纨绔,不必在意面子的事情。 于是容灼坦然地拒绝道:“我不会,让别人对吧。” 在诗会上公然承认自己不会,且是这样简单的一个题目,落在谁身上都够丢人的。 但这人是容灼,众人便难得多了几分包容。 毕竟他如今正被人同情着呢…… 容灼整场诗会一直在走神。 直到后来终于到了喝酒的环节,他才稍稍有了点精神。 他估摸着今日的事情差不多快结束了,若是不出意外,太子应该就快出场了。 念及此,容灼想到了昨晚于景渡给他出过的主意,他决定什么都不管了,先喝酒再说。 容灼上一辈子成年后和同学喝过酒,他知道自己酒品不错,喝多了顶多就是爱傻笑或者睡觉,不会瞎说大实话,所以也不必担心酒后吐真言得罪了太子。 立在不远处的于景渡,在看着容灼连喝了三杯之后,忍不住拧了拧眉。 他有点后悔自己给容灼出的这个馊主意了…… “容小公子,酒可不能这么喝啊。”坐在他不远处的周丰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容灼看了他一眼,“没事儿,我酒量好着呢。” “容小公子。”于景渡不动声色地靠近容灼,在他再次执起酒杯的时候,伸手按在了他肩膀上,“嗜酒伤身。” 容灼酒量应该是不怎么好,三杯酒下肚目光已经开始游离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这身量挺拔的“小厮”,觉得对方声音有点熟悉,却没多想,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周丰。 “周兄,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容灼一脸认真。 “容小公子请说。” “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容灼怕他不明白似的,又暗示道:“我这种纨绔,你们背地里是不是挺瞧不上的?” 周丰快速看了一眼于景渡,而后答道:“容小公子不过是一时兴起胡闹一番,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周某可没见过容小公子这么讨人喜欢的纨绔。” “什么意思?”容灼酒意上头,舌头也开始有些大了。 “意思就是……周某不觉得你是个纨绔,容小公子不必多想。”周丰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