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一招。”惠熠沉吟片刻,“可以试试苦肉计。” 沈叶迦眯了下眼:“难不成我要拿警棍把自己打瘸?” 惠熠耸了耸肩:“你要来找我用手术刀给你切了,我也不是不行。” 沈叶迦:“……” - 黑心肠的惠医生这一招既损又不切实际,沈叶迦压根就当他是在放屁。 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还真的给他送了一卦顺水人情的苦肉计。 在这一年快要结束前的某天下午,魏然正在办公桌前思索晚饭要吃什么,就接到了言布布给她打来的电话。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言布布就在那边火急火燎地大喊:“小未,迦哥受伤了!” 她一听,握着鼠标的手一颤,差点儿把自己桌上摆着的杯子都给打翻。 下一秒,她就捏着手机快步走到了办公室外的长廊上:“怎么回事儿?” “大院附近那条商业街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疯子,手里拿着把刀,见人就捅,力气又大动作又狠。一开始在附近的几个民警上去拦,没拦住都给捅伤了,还有个现在躺在icu,最后是迦哥赶过去的时候才终于把那疯子给制住了。” 从言布布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沈叶迦的名字和“刀”、“捅”这些字眼牵连在一块儿,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迦哥联络我们将伤者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也受伤了。这会儿刚给他处理完伤口,想让他住院观察,他死活不肯,硬说自己没事。” 魏然捏了捏垂落在身侧的手,连嗓音都是颤的:“……他现在人在哪?还在医院么?” “不听劝,已经往院子走了。”言布布深深叹了口气,“我和惠熠根本就拦不住他。” “我现在就回大院去。” 她扔下这句话,便将电话挂了。 在这一刻,魏然心中所有蕴藏着的对沈叶迦错综复杂的情感,都被惊涛骇浪般的担心和焦急压了下去。 以至于她完全忘了,她坚持了这么多天都没搭理过的男人,其实现在跟她毫无干系。 她根本不应该因为听到他受伤,就那么地紧张无措。 回到办公室,魏然跟老板打了声招呼,以最快的速度叫了辆车就往四合院飙回去。 进了大院,她走到东厢房门口,刚想敲门,却发现东厢房的门是开着的。 关心则乱。 她此时此刻根本没心思细想,为什么屋门敞开着,仿佛就像是特意为谁留的门。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是不是伤得很重,整个人虚弱到连门都不记得关。 魏然咬了咬牙,推门进屋就喊:“沈叶迦。” 屋子里开了灯,却没听到什么动静。 事后回想起来,她才发现,言布布其实在电话里对沈叶迦受伤的描述十分含糊不清,导致了她根本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所以总是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 听不到声音,就觉得他是不是疼到在家里晕了过去。 当她屏住呼吸,一脸煞白地穿过客厅,快步走进卧室的时候,她只看到床上的被子是掀开着的状态,而他人依然不知所踪。 “沈……” 她再次开口叫他的名字,下一秒,却感觉到耳后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从后重重地拥住了。 熟悉的独属于某人的味道与冷冽的风一并席卷而来,她僵立在原地,就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侧过脸,在她的下巴和脖颈处旋下一个又一个吻。 热切又激进,看上去丝毫没有半点儿虚弱的气息。 她张了张嘴,奋力从他的怀里挣开来,想去看看他身上的伤。 谁知她刚一动,就听到沈叶迦倒抽了一口凉气,从喉间传出一声闷哼:“……疼。” 魏然同学完全忘记了——咱们沈大警官皮糙肉厚,耐痛力强到非人,更不会在嘴上轻言疼痛博取同情。 但她确实被这一声给唬住了,手指轻抓着他的肩膀,神情紧绷地从上到下打量他:“哪里疼?” “哪里都疼。” 沈叶迦故作痛苦地眨了眨眼,鸦羽般的睫毛低垂下来,“手疼、背疼、脚疼、心疼。” “还有……”顿了顿,他用健腰轻顶了下她,“这儿最疼。” 第64章 春鹿溪 只能你来帮我擦。 沈叶迦这辈子见过的穷凶极恶的歹徒数不胜数。 拿刀的、拿枪的、拿斧头的……什么都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