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问:“你怎么知道?” “…刚才也出来折磨过我…” 叶臻说:“这孩子真恶劣,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 燕杨含糊附和:“就是…就是…” 叶臻说句“我教育教育他”便跑去轻轻敲门:“陶可?陶可?” 里面毫无应答,叶臻把门推开一小缝。 房里没开灯,月光倒洒了一地,那人正在地板上坐着,仰头靠在床沿上,对着窗口发呆。 叶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小公子在想什么?” 陶可说:“复仇大计。” 叶臻捂着嘴笑了,陶可板着脸瞪他。结果他笑完突然贴着陶可的耳朵问:“接吻很舒服吧?” 陶可吓一跳,下意识要躲,叶臻不依不饶,拉住他笑问:“有趣吗?” 陶可说:“你奶奶的。” 叶臻说:“我奶奶是你曾祖母,你得喊她老太太。现在她老人家在阴间不放心,专门回来问你:感觉如何啊?” 陶可脸又红了,干脆拉了被子把头蒙住,再也不理他。 叶臻天生温润,说话不急不慢,又爱笑,今天更是心情不错,便被子陶可一把合抱:“没有关系,紧张没有关系,羞涩没有关系,甚至害怕也没有关系,陶可今天表现的很好…” 陶可把被子拉下来,恶声恶气:“谁紧张害怕啦?!” 叶臻说:“我,我总行了吧。” 陶可又把被子蒙上,叶臻把被子掀开,拉着他的手轻轻问:“来做个实验。我正在握你的手,你觉得可怕么?说实话。” 陶可想想,摇摇头。 “刚才我亲了你,你觉得恐惧吗?” 陶可结巴道:“也…没…呃…呃…” “这就好了,”叶臻笑:“果然进步了。以后就你会慢慢习惯,牵手也好,拥抱也好,接吻也好,做…” 陶可一把捂住他的嘴,烧红了脸狠声恶气说:“谁、谁要和你做、做、做…” 叶臻把他的手拉下来,笑骂:“碰不让人碰,说还不让人说啦?本来就是源自人类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只能克制而不能消弭,我已经努力又努力了,你自己冷感不说,还非要我也陪着违逆本性练禁欲,我教过的学生中就数你最不孝顺。” 陶可说:“那你找孝顺的遵从本性去。” “不要,”叶臻竟然耍起赖来了:“我不怕烦,就爱挑不孝顺的喜欢。” 这人人前通透智慧,冷静谦和,一但到了人后,比谁都要真性情。陶可人前人后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有时干脆就躲了他算了。 陶可站起来逐客:“你还不睡?我要睡了。” 叶臻拉着他的手不放:“别睡,再聊会儿。” “我困了。” 叶臻说:“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所谓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又有我这么一个妙人陪你说话,你竟然还敢困?” “我…” “我我我,”叶臻叹口气,捏捏他的脸:“陶可,你别老一个人想东想西,稍微多点依赖性好不好?要真心里难受也哭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有时候想想,真恨不得你能像燕杨一样,哆哆嗦嗦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顶多碰壁了扑回来哭一场讨个安慰再继续,也不愿你就这么傻站着傻看着。” “燕杨…” “燕杨比你要抗打压得多,除了内部的感情追逐,外部的冷遇、疏离、歧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