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话? 那么多人闹起来可不是玩笑,高宗陛下可还有子嗣,藩王闹起来可就是大麻烦。古来藩王作乱也是有的,相爷不如劝劝陛下。刑部尚书心中还是害怕,京城内的那些人不害怕,就怕高宗一脉的藩王闹腾起来,洛阳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秦捠沉凝了会儿,道:查得如何了? 有旧人在,十之八九了,就因是桩冤案,下官才惶恐不安。刑部尚书抬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心里也明白,若不是冤案还是件好事,陛下就会安分了。 查出来是件冤案,楚襄王府上百人可就枉死了,天理教打的就是他们皇帝滥杀功臣的名义,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故意将把柄送给人家。 想想都觉得头疼。 你先压着证据,近日出入当心些,我劝劝陛下,再给长公主传信。秦捠下定决心道,皇帝悄悄查这桩案子只怕为的是长公主。 前些时日的谣言未必就是假的,长公主是不是乾宗血脉还是个问题。 皇帝甘愿冒大不韪翻案证明楚襄王的清白,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了冤魂,是为了情爱。 皇帝与长公主之间太过亲密无间,他不信就只是单纯的姐妹情分。 两人商议一番后,一同去上朝。 朝会照旧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秦淮与边境不来消息,朝堂上就会很安静,说了些琐事后,宣布退朝。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发怔,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秦捠近前,小心唤道:陛下,臣有事要禀。 小皇帝打起精神,立即道:卿有话便说。 **** 晨起江边雾气多,尤其是早春,掀开帐篷去看,一片雾蒙蒙。 将士们起来后,打水烧水熬粥。平襄打了些热水进帐,江知宜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臣不敢劳动郡主。 平襄绕过她,直接将热水放在床榻一侧的几上,撸起袖口就去拧干了帕子,道:我照顾大人天经地义。 江知宜愧疚得抬不起头来,扭扭捏捏地坐在榻上,看着平襄忙碌。 平襄不大会照顾人,给她擦拭的时候不是轻了就是重了,穿衣服也是,常常将衣服穿反了不说,束带乱扣。到了最后,还是她手把手教的。 好在这位郡主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刁蛮任性,很用心地在学,就像是一孩子,你说什么她听什么。 梳洗过后,江知宜去主帐找长公主。 进去后才发现殿下在收拾包裹,她惊道:殿下这是去何处? 余阳办点私事。秦棠溪将手中的重要的文书都带上,捡了几件干净的衣裳就要离开。 江知宜不知她有什么后招,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路目送她离开她出了军营。 余阳在秦淮的南边,距离不远,她离开后,安太妃便来了。 秦棠溪不知,一行人坐马车到了余阳城外,受秦淮的影响,余阳城也不如往日热闹,城门下行人也无几个,零零散散。 进入城内后,行人多了些,但神色匆匆,一路上左右观望,遇到生人说话都不敢理睬。 已近午时,一行人寻了一家酒肆坐下。 余阳不如洛阳城繁华,屋舍古朴,透着烟雨气息。 坐下后,秦棠溪打量周遭环境,都到了吃饭的时辰,依旧不见多少人,她寻了掌柜过来,将蜜罐递给他,问道:店家可知处出处? 掌柜看了一眼,笑道:街东边的一家老铺子了,有些年头,她家可不止这些,还有许多不同的糖。不知用了什么方子,熬成来的糖丝就像是彩虹一般。 秦棠溪淡笑:这倒有些稀奇。 吃过午饭后,秦棠溪顺着掌柜给的地址便去了街东边。 铺子有些老旧,藏在角落里都不起眼,走到跟前才会发现是一间蜜糖铺子。 走进去后就会闻到一股甜腻的糖味,迎接秦棠溪的是一位女子,年过四十,样貌普通,保养得很好,皮肤雪白,她笑道:姑娘要什么? 说完,又倒了碗茶给她,还不忘解释道:这是我们自己种的茶叶。 秦棠溪不拘小节地接过,道:听闻你这里有彩虹一般的蜜糖? 有是有,拿水果花瓣来熬制的,就是看着好看,味道一般。女子笑道,一笑间可见眼尾皱纹,眼中晕染着温柔。 她身上的温柔与众不同,是洗尽铅华后独、经过岁月的沉淀下来的。 秦棠溪颔首,劳烦店家了。 女子却道:买回去给家人还是给谁? 秦棠溪顿住,明姝与她而言,是家人还是情人? 短暂几息后,她笑答:妻子,年岁小了些,哄她开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