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姐姐,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霍屏一顿:我要的不是这个。 秦棠溪嘲讽道:你想要摄政?你脸皮太薄了怕不成,皇帝都已十八岁,政绩也有,你当她是明帝那个色胚? 小皇帝不近女色,不贪玩,亲贤臣远小人,为帝以来都未曾有过错,你觉得她会让你掌权? 我如今在她手里都讨不到好处,就你? 痴人说梦。 霍屏听后平静下来,唇角翘了翘,那便送客。 秦棠溪悠悠站起身,作势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平静道:秦淮贫苦,明日给你送些菜肴过来,放心,都是荤的,不叫你吃素。 霍屏不知她玩得什么鬼主意,便没有理睬,令人赶走她。 秦棠溪安然无恙地回到阵营,江知宜等人疾步赶来,紧张道:殿下可有碍? 无碍。秦棠溪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目光落在她的十指上,悠悠道:问江大人借一样东西。 江知宜回道:殿下开口便是。 秦棠溪笑言:借江大人的十指用一用。 **** 秦淮境况如何,洛阳无人知晓,明姝一日送出去两封信都没有得到答复,整日唉声叹气。 文青日日跟着伺候她,晓得她无趣,就令人想方设法地去讨好她。 明姝笑颜不开,身侧跟着的都打起了精神伺候。一日间,长公主来信了。 文青立即递给她,还笑道:殿下去秦淮,必然会成功的。 信上简单几句,却教明姝脾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惨道:长公主竟剁了江知宜的手指 殿内无言,宫女与内侍都是一副晦深莫测的神色,就连文青也不敢说话了。 明姝反而没了兴致,将信丢至一侧后躲在了龙椅上,脸色添了几分苍白。 这时刑部尚书来了,求见陛下。 文青赶忙将人请了进来,并拿眼睛示意他小心些。 刑部尚书揖礼道:臣这几日查了当年的案件,并询问当日在场的证人,证据虽有,然而推翻高宗陛下的旨意,只怕会引起皇室的不满。 明姝对信件心有余悸,打起精神,言道:查了再说,将证据收录好,等长公主回来。 她将信丢在了一侧的书柜上,一点都不想去翻,脑子里想起高阁上的那具无名白骨后心中悚然,努力咽了口气,漆黑的眼眸里含着冷冽,很快就将惧意压下去。 刑部尚书闻言又说了几句细节,揖礼退下。 三十年前的旧事不是你想查就查的,就算查了出来也需掂量掂量,翻案等同打了高宗陛下的耳光。 高宗陛下是皇帝的祖父,孙女管爷爷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还要与他作对,光是一个孝字就过不去。 刑部尚书叹气又叹息,这下难办了,他肯定会被秦家人弄死。 回府后,他将证据送入书房里,也无需去藏起来,现在除了皇帝外的人不会在意这桩案子。 他不敢揭露出来,皇帝年幼,皇位不稳就去掀开先人的罪恶,不能说她胡乱作为,虽有几分魄力可就是不晓得轻重。 没有先人哪里来的皇帝,挖了祖父的旧事,颠覆先人的判决,于皇室而言是蒙羞。 刑部尚书熟律法,大魏重孝,皇帝此举是不孝,皇室诸人这个时候不敢提出异议,一旦将案子公告天下就必会闹起来。 到时他这个查案的人肯定首当其冲背了黑锅。 他府里久坐后,翌日天明去找秦捠。 秦捠在枢密院多年,得长公主信任,这个时候只能找他商议。 天刚露白,秦府的府门被敲响,门人露出脑袋一看,是刑部尚书,赶忙让人去通报,自己将人请至花厅等候。 秦捠匆忙而来,衣衫略有不整,跨进门槛便问:兄长是有何事? 刑部尚书赵集为长,故而称一句兄长。 刑部尚书悄悄道:陛下令我查三十年前的旧案。 整理衣襟的秦捠顿了下来,满脸震惊:高宗陛下驾崩前的那件谋逆案? 是啊刑部尚书急得拍了大腿,拉着秦捠的手悄悄道:陛下年幼,臣恐其走错路,长公主又不在,您说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怎么想不开。陛下就十八岁,您说万一被皇室那些人扣上不敬先祖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赵集底气不足,主要来源于接手刑部不久,他的前任是被长公主以贪污受贿的罪名弄下去的。 秦捠在他说话的间隙里整理好思路,言道:兄长莫慌,陛下并非小儿,既然开口势必就知晓后果。皇室虽在,早就失去了作用,你看齐王事件后还有谁敢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