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岁悠矜持一丢丢,白漓都不至于用这种态度对他。关键就在于,他的神情太猥琐了,猴急的鼻孔都张大了! 夏日燥热,多亏玄道宗位于高山之上,气候才清爽许多。 白漓化成兽型,巨大的白狸躺在横榻之上,将软乎乎的肚皮紧贴下方的凉席,这样能舒服一些。 岁悠用治敌法术在房间四周手工制冰,还用线串了几柄蒲扇,上下翩飞,阵阵舒适的凉风吹向白漓,白色的皮毛像雪浪一般翻滚。 白漓舒服的微阖眼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软肉,昏昏欲睡。 感觉到岁悠凑近,白漓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岁悠笑着道:“我帮漓儿梳毛。” 岁悠梳毛的手艺很不错,毕竟幻想着白漓梳了十多年的皮毛,手艺堪比老师傅。 拿出檀木梳,岁悠先是老实的抬起白漓的厚爪子。 肉乎乎的肉垫摸起来非常有弹性。 在白漓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岁悠将爪子中央的肉球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像按印章一样来回按。 白漓:“……你在做什么?” 他平时揉捏她的手就算了,用她的肉球在脸上快速的按又是什么意思? 岁悠笑着道:“漓儿为何能生得如此可爱。” 白漓看了看自己爪子中间的那块肉:“……许多动物都有不是吗,猫,狗,举不胜数。” 岁悠:“不可同语。”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岁悠光是看白漓爪子上的肉垫,内心都要融化了。 摸完了爪子,岁悠满面笑容的给白漓梳毛,借机摸了一把她软乎乎的肚皮。 白漓的睡意彻底被他搅和没了,肚皮是非常薄弱的部位,野兽的天性使得白漓忍不住呲牙。 她现在的外形是白狸,如果是个人的话,那岁悠就是在摸她的肚皮。 有哪个女人会敞开肚皮让情郎摸的……那画面太诡异了。 听见白漓的呲牙声,岁悠识情识趣的转移阵地,去摸毛茸茸的尾巴。 待给白漓梳完了毛发,她全身白毛蓬松,看起来又大了一圈,威武又美丽。 岁悠轻手轻脚的弯下身,将头渐渐靠近,见白漓没有反对……其实白漓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就看岁悠缓缓将脸埋进了白漓一片雪白的长毛之中。 吸气,呼气。 岁悠胸膛中的幸福感似流动的水般满溢出来,呼吸的频率就像一个漏了气的鼓风机。 白漓选择忽略他这种不正常的行为。 动物之间互相舔毛是常有的,但没有动物会将脸埋在别人的毛发中呼吸。 岁悠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光是听就觉得他呼吸困难。 白漓:“……你抬起头喘口气?” 岁悠粗粝的呼吸声就像随时会昏厥。 岁悠软软的摆手,乐不思蜀的心情溢于言表,仿佛想溺死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长毛中。 白漓打算放任他的诡异行径,直到她感受到了一丝湿意,就像皮毛里面被撒上了水。 白漓看过去,就先岁悠意犹未尽的抬起头,右手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呼吸间,一缕白毛从他的鼻孔里飘了出来。 白漓:……他居然没打喷嚏。 岁悠好似嗑了木天蓼的猫咪,一脸上头的笑容,双手缓缓摩挲白漓的毛发,侧脸又贴着毛皮躺了下去,还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白漓心想,她的皮毛躺起来有那么舒服? 她等了一会,见岁悠老实的躺在那儿,白漓也轻轻闭上了眼。 一人一妖偎依着浅眠,凉风阵阵,舒适妥帖。 傍晚,白漓起身进食。 最近岁悠从山下找了个新师傅,味道比原来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吃饭的时候白漓变回人的模样,耳朵和尾巴大咧咧的露着,尾巴还会左右摇摆。 到了晚上,岁悠磨磨蹭蹭的起身回屋,这时,白漓的大尾巴“啪”的拍在了他的腿上。 岁悠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还问道:“还要什么?” 白漓没说话,蓝色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他,还伸出光洁的脚裸踹了踹他。 岁悠是个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人,电光火石间,他忽然就懂了白漓的意思。 “漓儿。” 岁悠情难自溢的唤道。 白漓呲牙:“别做那个恶心的样子!” 岁悠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