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家即将出兑的铺子,面积不小,三年六百两,咱家正好租下来,做个脂粉铺子。” “啊?”程氏捂住了嘴。 她知道自家姑娘心明眼亮、胆大包天,却也没想到能精明到这个程度——她暗地里拿了老太爷的好处,却一点口风都没露,居然连铺子都找好了。 秦禛道:“母亲会做脂粉,我也找了几个稀罕的脂粉方子,咱们多买几个人,一起把脂粉做起来。到时候爹和二哥一起管铺子,一家人都有事儿干,不是挺好的吗?” “还有母亲的份?”程氏礼佛数年,早就把名利财富看淡了。 秦禛道:“父亲性子软,二哥又太跳了,一旦女儿成亲……” 程氏容色一凛,久久无言。 她是明白人,有些事点点就行,无需多说。 秦禛起了身,“母亲放心,女儿去去就回。”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秦禛一眼就瞧见了大房的马车。 果不其然,在路过第一家绸缎庄时,她“偶然”遇到了秦雯姐妹。 秦雯主动打了个招呼,“二妹,这么巧?” 秦禛懒得理她,一言不发,径直从她身前路过。 秦雲看着秦禛修长挺拔的背影,“我还以为二姐不大像以前了,却没想到变本加厉了。” 秦雯道:“她是聪明人,知道你我姐妹为何而来,能有好脸色才怪呢,我们也走,跟上去看看。” 秦雲扭着帕子,“长姐,管她作甚,我们逛我们的嘛。” 秦雯抓上她的手,“这条街一个月总要来个几回,有什么好逛的,赶紧走。” 秦禛知道,有她们姐妹在,只要她去了玉福银楼,就可能露了行藏,不如去茶楼坐坐。 茶楼二楼有评书,正好可以消遣。 主仆俩进了茶楼,上二楼,在窗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秦禛点茶。 琉璃扒着窗户往下看,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姑娘,她们也来了,真讨厌!” 秦禛道:“放心,她坐不了多久。” 琉璃不解,“为什么?” 秦禛看向说书人前面的一张茶桌,那里坐着一个油腻腻的中年人,猥琐的目光已经朝她们这边扫过来了,见秦禛也在看着他,立刻眨了眨无神的水泡眼。 琉璃拍案而起,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看谁……” “坐下!”秦禛及时地拍拍她的手,“人家只是眼皮子痒痒了。” 恰好,秦雯姐妹上了二楼。 她们是精心打扮过的淑女,绝非粗糙的秦禛主仆能比。 整个二楼的男人一起看了过去,包括那名中年油腻男。 秦雲面色一变,立刻转身下去了。 秦雯与秦禛目光一对,脚下略一迟疑,也追了过去。 琉璃“嘿嘿”一笑,又趴到窗户上去了,“真的走了,我家姑娘就是厉害。” “这算什么厉害。”秦禛挑了下眉,不过是了解男人罢了。 她正准备收回视线,就见又有两位美女上了楼,大美人谨慎地看了一圈,小美人径直朝西北角的方向看了过去。 秦禛记得她们。 男人们又骚动了起来。 “喲,今儿可真是烧了高香,来的都是美人儿啊!” “嘘……别再吓走了,难得和美人一起吃茶。” “对对对,只要能把美人留下,诸位的茶钱我请了。” “好,早就等六爷这句话了。” 男人们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秦禛能听得清楚,两位美人也一定听得见。 两位美人的心里素质都不错,脚步坚定地走上来,在西北角的一张空桌上坐下了。 秦禛道:“此二女和里面的那个男子约好了。” 琉璃不解,“那为何不坐在一起?呀!”她忽然兴奋起来,“他们要私奔,不想被别人看见?” 这丫头常常无条件相信秦禛的话,半点折扣不打。 秦禛也这么觉得,但这不关她的事。 主仆俩喝了壶茶,下楼时秦雯姐妹早就不见了,便往玉福银楼去了一趟。 依旧是老掌柜守着铺子。 老掌柜道:“我们东家病得很重,姑娘可以隔两天再来了,唉……” 秦禛问:“案子有线索了吗?” 老掌柜摇头,“还是没有,搞不好东家要卖铺子了。” 大庆的生意人认为,卖房卖地与败家无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