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秦老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秦越山的笑意戛然而止,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秦禛起了身,“祖母来了,孙女就不打扰了。” 秦老夫人已经进来了,目光在秦禛身上挑剔地扫了一眼,“听说珍珍又出去逛了?” 秦禛道:“是的。” 秦老夫人见她又摆出一副滚刀肉的模样,脸子也撂了下来,“最近议论你的人很多,还是少出去为妙。” 秦越山朝秦禛摆了摆手。 秦禛福了福,一言不发地退出去了。 秦老夫人闹了一肚子气,又不好发作,只好借题发挥:“这孩子性子这么差,名声也不好,将来有的罪受呢。” 秦越山道:“不会,她的婚事老夫来管。” “……”秦老夫人愣住了,老太爷从未管过孙辈的婚事,所以他这是想让秦禛高嫁吗,“老太爷……罢了,妾身来找老太爷,是想想问问这个家怎么分。” 秦越山道:“别人家怎么分,咱们家就怎么分。” 按一般的规则,包括他们老夫妻在内,一共分四份,嫡长子多分一些,庶子少分一些。(秦家没有庶子) 老夫妻由嫡长子养老送终,所以,嫡长子就能继承祖宗产业的大部分。 秦老夫人松了口气,“老太爷,老二没啥本事,是不是多分一点?” “呵呵!”秦越山笑了,让秦妈妈把书案上的宣纸拿过来,“夫人用心良苦,放心吧,已经分好了。老夫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不偏不倚。” 秦老夫人接过方案,飞快地扫一遍,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秦家家产不多,分起来也不麻烦。 秦老太爷讨厌那种你防着我、我看着你的微妙气氛,既然秦老夫人对分配方案没意见,他便派人把两个女儿女婿请回来,给分家做个见证。 秦越山为人公正,财产公平分配,大家都没什么好说的,三下五除二分完,再吃上一顿散伙饭就算完事了。 二房分得田地八百亩,虽不算肥沃,也不在京城,但也是秦家二分之一的土地。 铺子大房分一间,三房得两间,没有二房的。 银钱每家三千两。 二房、三房各分得一座三进院子,两房在老太爷和老夫人过世后搬离将军府。 各房目前使用的一切归各房所有。 各家的住处进行了微调,大房住所不变,二房三房对调了。 三房住在西跨院,只有两进。西边邻居是越王府,后面是小巷子,住的大多是越王府的下人。 秦简行夫妇不大乐意搬家,但考虑到分家的目的,以及秦老夫人的心情,只得认了。 明面上公平,但二房肯定得的最少。 秦禛秦祎都心知肚明,却也无话可说。 秦简言和程氏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毕竟,他们依然处在老爷子的庇护之下。 只有秦禛有些失望,分家不分府,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事情已然如此,除了赶紧搬家换地方,别无他法。 家分了,买卖更该做起来了,即便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她也没断了往街上跑。 想做生意,赚大钱,不吃辛苦怎么能行呢?每天一趟,这是底限。 然而,那位史东家病了,直到二房搬完了家,秦禛也没得到准信。 事情没办下来,倒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老夫人把程氏叫过去,又是好生一番训导。 程氏回来后,也把秦禛叫了过去。 因为连日忙碌,程氏显得有些疲惫,倦倦地半倚在罗汉床上。 屋子里燃着凝神香,淡淡的檀味儿确实有静心安神的功效。 早上八点多,秦禛刚换上出门的衣服,就被叫了过来。 她在程氏对面坐下,“母亲找我?” 程氏缓缓睁开眼,“你又要出去?” “你们先出去,我和母亲单独聊两句。”秦禛知道她因为自己的事受了委屈,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把下人打发了。 程氏知道秦禛不会胡来,叫她过来倒也没有教训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提醒,见秦禛如此,她一下子精神了,立刻坐了起来。 秦禛小声道:“母亲,祖父给了女儿两千两银票和一方田黄冻石。” “还有这等事?”程氏有些惊讶,随即又欣慰地笑了起来,“不错,珍珍的嫁妆可以很丰厚了。” 秦禛道:“女儿在三彩街上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