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稀巴烂的塑料凳,冰冰冷冷:“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跟我妈一样,那你也跟你爸一样,我看你这速度,应该也能莫名其妙当爹,成为陈礼彬,再生一个陈异出来,虐待他,家暴他,让他重复你的人生。” 陈异身体剧颤,目光猛地一刺,阴鸷冰冷到了极致,面容紧绷凶横,高高抬起了自己的手,一巴掌狠扇下去。 她贝齿咬着下唇,脸色全是倔强冷清,黑色玻璃珠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翘卷的睫毛连颤都没颤一下,清澈的瞳仁里全都是他勃然大怒的倒影,巴掌高高举起,半途又卸力,最后扯她的脸颊,他弯下身,咧嘴对她冷笑:“那你也跟魏明珍一样,一辈子靠男人为生,最后害死人,拿着死人財灰溜溜跟个老鼠一样跑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当垃圾扔掉。” “我绝对不会这样。”她一字一句,傲然挺起自己下巴,“等我长大后,我会过得很好,我会说一不二,我会让男人追着我跑,我想要的全都能得到。” “切!”他不屑撇嘴,紧拧她的脸颊,让她吃痛,“你别做梦,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我可怜你,你早就饿死了,还不知道在哪儿当孤儿。” “我不要你可怜!”苗靖脸颊痛得飙泪,伸手抓挠陈异使力的手臂,摆脱他的桎梏,“我才不是拖油瓶!” 长指甲在手臂上划出血丝,陈异皱眉吃痛,戾气再起,挥手一下下拍打她瘦弱的肩膀:“我他妈还没揍你,你他妈还敢挠人?” 她肩膀被他大掌拍得快要散架痛死,含泪瞳眸闪过一缕怒火,一股劲撞到他身上,挥出十根手指甲挠抓他的脸颊脖子,咬牙尖叫,“你放手,你别碰我。” “我□□能不能老实点,苗靖,你疯了是不是。” “你才疯了,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变态。” “我脸!!他妈的!!!” 陈异气得伸手把疯子一推,苗靖踉跄跌在沙发上,还抓着陈异的一条胳膊,张口狠狠往下一口,陈异皱眉吸气,两人扭打滚在沙发上,苗靖手脚都踹在他身上用力,挠得他心头烦躁拱火,恨恨骂了声操他妈的,高大身体往沙发一控,直接用体格把苗靖压得动弹不得,他的下巴磕在她额头,她的脸埋在他脖颈,柔软的触感擦过喉结,那触感格外奇妙缱绻,尖锐的喉结莫名滚了下,再触碰一点诡异的湿润微凉,他怎么不知道,那是女人的唇,苗靖的嘴唇。 再往下,身体线条的起伏不容忽视,校服下的骨骼皮肉隐隐被感知,长及大腿中间的小裙子被卷蹭往上,滑腻肌肤的触感隔着长裤也能被感知,陈异极缓慢闭了下眼睛,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一下,撑着手从沙发上起来,阴沉着脸头也不回进了房间,把门訇然摔上。 苗靖被憋得满脸通红躺在沙发上,拽拽裙子,被陈异那热腾健壮的体格一压,重力感许久才消退,活动下四肢,翻了个身躺着,睁着大眼睛,绵密睫毛轻轻眨了下,眼神格外深邃静谧。 等苗靖从沙发上缓过来,也进了房间,把房门阖上,隔壁的房门打开,陈异搭着条毛巾出来,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再不声不响出门。 这阵子他就有点懒洋洋的,没兴趣没精力,像羽翼初丰又突然被折断的鹰,爪子上套着钢圈,扑腾扑腾翅膀飞不起来,每天昼伏夜出,烦心事一大堆,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高中生,能怎么办?夜总会好几百个年轻女生,哪一个人身后没点离奇故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再过两月就要暑假升高三了,苗靖要是有一天也混蛋成这个模样,他心里这股怨气去哪儿发泄。 两人日不见月,还是天天冷着脸搞冷战,饭桌上两双筷子没一点动静,陈异腾出精力暗戳戳盯着苗靖闹幺蛾子,跟同事躲在角落抽烟,抽空望一眼群魔乱舞的舞池。 半夜两点,真是玩得最野最乱的时候。 对讲机里突然说有个女生在大厅门口找他,他以为是哪个眉来眼去的女的,懒洋洋出去一看,就在进进出出的大门口,有个年轻女生楚楚可怜站着,脚下趿着双人字鞋,清清凉凉穿着条蓝色的吊带睡裙,流光溢彩的彩灯流转在她瓷一样肌肤,像月夜的雪山之巅。 他头皮猛然发麻,眉头紧皱,三步两步赶上去,还未来得及出口呵斥,看见她腮边挂着的两行清泪,眼眶通红如兔子,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怎么来了?” 苗靖颤颤巍巍伸手,揪住他的衣角,腮边坠下两滴清泪,细细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