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完,女孩儿哭的更狠了。 宋昀川还是把人送到了所谓的‘德胜旅馆’,一路上他心里已经叨咕了无数遍绝对不再管周衾,可等瞧见了这旅馆是个什么模样后,长眉还是绷不住的蹙的紧紧的。 好家伙,他在京北住了快三十年,都没想到三环内能有这么破的旅馆——且不是火车站旁边的招待所。 就租了门市的几层矮楼改造成了旅馆,甚至连装修都懒得装,墙面都是斑驳的。 宋昀川目送着周衾双目红肿的下了车,神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谢谢。”她乖巧的道谢:“我到了。” ……她以前可没这么礼貌,哪次不是被她送到地儿了连声再见都不说的就走? 看来在外面这几年,学了不少东西。 宋昀川抬了抬唇角,打转方向盘,车轱辘滚动在路上,一骑绝尘的离开。 五年后的第一次见面,算是不欢而散。 周衾怔怔的看着宋昀川的车消失的无影无踪,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进这家德胜旅馆。 万一,她是说万一宋昀川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过来这里找她,或者关心这家破旅店的问题,周衾也想提前做好准备免得露馅。 没办法,宋昀川已经很讨厌很讨厌自己了。 她自己做的错事,得自己来还债。 就是他现在变得好凶哦,周衾还是有点没适应他这么凶,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 深夜,黑鸢基地里灯火通明,锣鼓喧天的弄着庆功会。 五光十色的灯光里一群年轻人来来往往,在酷似迪厅的氛围里喝酒笑闹着——比赛时雇的那个dj还没走,过来帮着免费渲染气氛。 今天谢尧算是给黑鸢长了大脸了,车技吊打了别的车队所有人,可以说这个庆功宴算是给他开的,整个基地的人跟着沾光。 而‘功臣’本人去跟大老板宋昀川敬酒时,却碰了个不冷不热的钉子。 谢尧举着杯比划了半天,发现低调坐在沙发角落里的人根本没理他,而且一向吊儿郎当十分散漫的脸色此刻十分空洞,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哥。”谢尧愣了一下,又叫了他好几声。 宋昀川‘嗯’了声,有些迷茫:“干什么?” “…我来和你碰杯啊!”谢尧大汗:“哥,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宋昀川敷衍,垂眸看了一下他杯中的液体,淡淡道:“弄个玩具酒过来显摆啥。” 谢尧吐血:“哥,我是职业车手,你不是不让喝度数超过啤酒的酒么?” “是啊,你不行,但我可以。”宋昀川理直气壮的使唤人:“去,给我拿点烈酒过来。” 谢尧觉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反抗,默默的去了。 于是接下来,本该被人排着队敬酒的大老板宋昀川就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喝兑了冰块的伏特加,一杯一杯的跟喝水似的,周身气压低的让人不敢靠近,更甭说上去套近乎了。 白一赢忙完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愣了一下。 宋昀川不嗜酒的,怎么今天喝的这么狠? 他本想直接过去,但觊觎着男人的神色又觉得自己八成要触霉头,想了想还是找到另一边儿的沈千曜,琢磨着先探探是什么情况。 结果沈千曜一开口,白一赢差点惊的从沙发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