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般。 见誉王一直紧紧抱着自己不松开,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淡雅香气,碧芜耳根发烫,不得不将手抵在他胸口,轻轻推了一把。 “殿下……” 誉王这才将她放开,随即脱下大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侧首对银铃等人道:“你们坐着马车先回去,本王骑马带王妃回府。” 银铃银钩对视了一眼,不禁露出暧昧的笑,想着定是他们王爷才回来,想与王妃多待一会儿,便笑着福了福身,上马车先行离开了。 碧芜颇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誉王,却见他一把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上了马,旋即紧跟着坐在后头。 这倒不是碧芜头一回与他同骑,上回在应州,她也曾被他抱上过马,只那时他们是在逃命,且他对她着实规矩得很,手都只是虚虚落在她腰上。 可这回,他却毫无顾忌,用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隔着厚厚的大氅,碧芜却似乎仍是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烫。 马驶得很慢,踱步般幽幽走着,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少顷,还是碧芜先问道:“殿下何时回来的?怎不派人通知臣妾一声?” “昨夜子时便到了离京城几十里外的地方。”誉王垂首,试探着看了她一眼。 可碧芜却没什么反应,因她仍在想着安亭长公主的事儿,少顷,到底忍不住问道:“那殿下为何突然来了长公主府?” 话音方落,她便觉男人俯下身,贴在她耳畔问道:“王妃觉得是为了什么?” 她微微侧首看去,额头险些撞到誉王的鼻尖,对着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她心下蓦然一动。 难不成,是为了她吗? 这个念头在碧芜脑海里一闪而过,很久便被她否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誉王垂首,便见碧芜紧咬着朱唇不答,一双秀丽的眉蹙着,也不知在思忖些什么,他眸光顿时晦暗了几分,旋即直起身子,缓缓道:“往后,王妃还是少与长公主府有所来往得好。” “为何?”碧芜脱口问道。 誉王镇定自若地答道:“因赵姑娘在封妃前几日自缢之事,外头议论纷纷,甚至传出不少对太子不利的流言,父皇很是不悦,连带着对安亭长公主也生了几分怨怒,走得太近到底不大好。” 碧芜闻言垂下眼眸,乖顺地道了一句:“是,臣妾明白了。” 她不仅明白了为何有人要引导赵如绣发现此事,也明白过来誉王为何会来长公主府找她。 以她对誉王的了解,想必安亭长公主和太子的事他早已了如指掌,虽她不知给赵姑娘送信的事是否与他有关,但她能猜到,或是誉王怕她坏了他筹谋的一切,才会急匆匆赶来阻止。 定是如此。 因得他们行得慢,待马在誉王府门口停下时,银铃银钩早已在外头等了。 见她被抱下马,银钩上前焦急道:“王妃,小公子醒来或是没见着您,已经在院内哭了好一会儿,怎都哄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碧芜闻言面色微变,忙提裙往雨霖苑赶去,还未到院门口,就听见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传来。 她步子顿时更急了些,推开屋门,便见姜乳娘抱着旭儿,而钱嬷嬷正拿着拨浪鼓摇啊摇,不停地逗着他玩,试图让他停止哭泣,但都没有用。 “旭儿。”碧芜忙上前心疼地将孩子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莫哭了,莫哭了,娘回来了,娘回来了。” 可这法子也只是让旭儿止了一会儿的哭,很快,他便又扯着嗓子哭起来。 誉王踏进来时,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他剑眉微蹙,旋即沉声道:“不许哭了!” 许是誉王声音太过震慑,与周围柔声哄着的人截然不同,旭儿蓦然止了啼哭,微张着嘴,表情呆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誉王,面颊上还挂着一滴眼泪。 誉王阔步上前,摊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