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记得,钟大的无助、悲伤,以及那样无奈的心情。此刻,我正定睛盯着衣柜上的透明框,不自觉的搓揉着身子,想用温热暖和自己,却没想到,是越来越冷。 只见我抬手打开了衣柜,拉来了行李箱,将一件又一件的衣物收拾好,就像是收拾我的心情,收拾着我的回忆。 良久,这卧室溢满的沉默喧嚣于我的耳畔旁。却在此时,我倏地听见门「咿呀」的开啟。 我没转身,大概也猜想到了是谁。 「……收拾好了吗?」我觉得我都快忘记他的声音,「你没看到我在做什么吗?」我回答着他,冷淡的回绝他给我的关心。 阿,我想起来了。就是因为没有明确,才让他凝了这样的念想。 ……我错了吧? 「你对我说过的。」能感觉他的脚步缓缓靠近,搭了不知名的情绪,我倏地转身,迎上他疲倦的面容。从前的他,还是个那么纯真的孩子,他看上去很成熟,但不代表他就能承受这般的事情。 「世勋。」多久了,自己没唤过他?「……你知道吗?我开始后悔了。」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对他百般问候,深怕哪里碍着了他,「我觉得,自己错的很离谱。」 世勋疲倦的面容漾于我的眸前,那样不合适的模样,他却也还笑着。他缓步走向了落地窗处,抬手,拉开了许久未曾蒙面的外头,「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他抚摸窗上的尘埃,留恋似的抹了抹,「……录音是我录的,是我拿xiumin哥的戒指……又放在他的书桌上,故意让tao听见的。」 他缓了缓,「……tao死前,叫的人是我吧?」我沉默,难道自己已经疲累了?听见这样的真相,居然可以无动于衷。 阿,我忘了,钟大死后,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说再多都没用了。」细细呢喃着,彷彿有些事情还可以挽回,「逝者已去,exo也将拆散为个体。」细细的听着,真希望他有眼泪什么的,但现在,我可祈求不了多少。 我和他彷彿有一道墙,谁也闯不过去,我凝视着这墙,想像着墙面上浮出昔日的他,「哥,你喜不喜欢我阿?」我看着练习完,坐到我身旁歇息的他。 「你这小子,什么怪问题?」我不禁送出一笑,和他在练习生时期早早就认识,一路看着他成长,自然把他当弟弟,「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世勋笑了笑,明媚使我心底瞬间颤动了下,但也仅是一下。 我看见落地镜的倒影,嘴角动了动,随后望向外头昏暗的灯光,「我也喜欢你。」 ……对不起阿,哥是个食言的人。 以后,不要喜欢我了,好吗? 「……你要好好的。」他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倔强地不愿面对我,「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说什么,你都要幸福。」该有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言语,才能告诉他…… 世勋哪,从钟大走后,我就不幸福了。 ……是我亲手扼杀了我的幸福。 空气中一个弧度,我看见了他脸庞上若有似无的泪水,随着那门沉重的「咿呀」声,才尘封了这段情绪。 我疲惫的拉紧了窗帘,不让任何一丝光明照入我的视线内。我缓步的走向床去,瘫坐于上头,闭上眼眸前,我想的是…… 钟大,我这样做,竟是错了吗? 早晨,光线仔细的将我全身上下的细胞给吵醒,体内哄闹的氛围却感染不了我,我起身,揉了揉眼边的疲倦,拉了早已整理好的行李,打开房门。 从浴室里头出来,我想着,彷彿就是这样一个早晨,我们几人和睦的处在一块,钟大却自己在沙发上歇着,他的长睫毛被光线所照射,宛若謫仙下凡。 「……要走了吗?」伯贤首先打破沉默,起身上前问道。「嗯。」我没有语气的应了声,随后望向客厅中呆坐的人们。 才两年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