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会觉得还有许多时间可以挥霍,转眸一瞬,什么却都不在了。我抬手,触摸难得晴朗的光线,手掌缓缓一动,那些强烈都被我握在手心中,但是放开了后,却又停在原地。 我叹息,默默隐了隐些情绪,只是凝眸望着窗外。白雪积成温柔的诗句,缓缓的诉说,这个冬天已过去一半。「不准备一下吗?」kris哥的声音在我耳边回盪,我闭上眼眸,将自己沐浴于这假象的温暖。 「有什么好准备的。」我睁开眸子,拉拢好了披在肩头上的羽绒外套,「等等可是去送两个人哪。」kris哥剑眉微拧,看着我,「……我们没有资格后悔,是不是?」他顿了顿,语气满是哀伤,「是我们杀了他,只是tao实行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钟大的脸庞,彷彿他还在,他依然待在自己的位置,对我说着「伯贤,录製快迟到了。」可惜,这一切都已不在。 「还磨蹭什么呢?」鹿晗哥在后头出声,对着我俩,「走吧。」kris哥瞧了瞧我,随后又转身,嘴里说着一句:「……时间原来过的那么快。」 你知道的,参加一人的丧礼并不稀奇,参加二人合办的丧礼就奇怪了。 而且他俩还是被施加和施加的身分。 都多久了?自己没有特意想要去缅怀他,但看着他皎洁无尘的容貌,依然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落泪的。 自己的那封简讯,终究是晚了。 抬眸,我看向灿烈,垂眸着的他依然好看,却少了些昔日的灿烂,「还好吗?」我推推他,看见他双手交缠的紧握,「……伯贤。」他轻声唤着我,惹来自己回应「嗯」的一声。 「天堂也会有春夏秋冬吗?」他的语气令我感到鼻酸,「钟大怕冷,希望别要有冬天的好。」我的笑容就凝在那一刻,彷若眼眶中的晶莹即将矜持不住,「……那也不要有夏天,热的他难受。」 他抬眸,难得的生意,「……春天最好了。」他搓搓手,低低的呢喃,「他这样温暖的人,最适合被包围在花朵里头。」 ……嗯,是阿。 他是这样温暖的人。 他是这样善良的人。 他是这样心软的人。 他是这样强大的人。 他是……被我们折磨的不像人的人。 回神,kai吸着鼻子,眼眶有些透红的说:「哥,该你了。」我缓缓点头,起身,走向了那架美丽的透明钢琴,坐下后,还看的见钟大和tao在正中央,所悬掛的照片。 我的手指开始敲弹温柔的节奏,任由那些喧嚣隔绝于我身后,现在的我,是专心为了钟大和tao二人而歌唱的。 —[那下着初雪的午后,若能与你通个电话,该有多好?] —[一年过去,我仍傻傻叨念着「真寂寞」填补心中空缺。] —[(时光倒流),若能回到一年前。(回心转意),现在我们将会不同。] —[像傻瓜般说着,但就算如此,又如何?] —[只是瞧见你,眼泪止不住,傻瓜般的我。无话可说只说着,merrymerrychristmas,你好吗?] —[最近过得如何?雪落下,再伤痕累累的心能让雪白覆盖一切吗?] —[对不起,无法好好待你,只有满满后悔,那个,christmas。] 「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