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与侯府的大娘子都没有拦住,就见姜宴目光沉沉地蹲下身,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崔端,“你若再敢说一个字,我不介意让你再也无法张口。” 将崔端朝后一扔,姜宴用帕子擦拭着自个的手,随后轻飘飘地将帕子扔在崔端的身上。 侯府大娘子想要上前拦住姜宴,但是被侯爷拦着。 他面色沉冷的看着房中,“你去瞧瞧酿酿。” 侯府大娘子在这般事情上当真是毫无任何的话语,含着泪一步三回头的去看姜酿与孩子。 姜皎与沈随砚一直坐在马车上,沈随砚目光沉沉,如同外头的夜空,沉色如墨。 姜皎倒是一直心不在焉,还想着方才与姜酿说的事情。 想要和离自然是不容易的,况且还有个孩子,如若姜酿舍不得孩子,侯府定然也不会让姜酿将孩子给抱走。 如此,倒是一个十分的难题。 下一刻,沈随砚的手覆上姜皎的手,“萤萤,在想什么?” 被他又低又哑的嗓音给吸引过去,姜皎告诉沈随砚,“我今日同姜酿说让她和离。” 沈随砚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道:“萤萤,你已经做了该做的,不必强求旁的事情。” 其实姜皎何尝不知这些事情强求不得,但却又想着丞相府恐怕生生世世都要与侯府捆在一起,就觉得恶心。 转念间,姜皎想要什么,侧过身去问沈随砚,“今日你给哥哥的是什么,那册子里头,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她本是不想过问这些,但是素来沈随砚与姜宴之间都是没什么关联的,如今也是颇有些好奇。 沈随砚的嗓音在未曾点燃烛火的马车中带有一丝的蛊惑,“是能让萤萤美梦成真的物什。” 后头无论姜皎再如何追问,沈随砚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回到府中,姜皎有些累,也打消之中念头。 只是府中做的酒酿鸭子着实是不错的,虽然,她觉着,比起她的手艺还是差些。 多多少少用了一些饭,两人同榻而眠。 早上出门,直到夜间才回,姜皎也是困顿不堪。 看她眼睫上挂着水汽,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沈随砚沐浴完在她的身边躺下,对着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快些睡吧。” 听见沈随砚的声音,闻着他的气味,姜皎才缓缓入睡。 这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 身旁早就已经没了人,姜皎细柔的手掀开床帘,“倒杯水。” 昨夜许是太过劳累,今日这才起的迟些。 好在王府的一切规矩都是按照姜皎的意思来,无一人敢说什么。 榴萼过来后,姜皎先问的就是侯府的情况,榴萼摇头,“昨日大娘子与老爷回去后,就没再听说旁的,三姑娘还是在侯府。” 姜皎手中的茶突然就变得没滋没味起来,将茶盏放在榴萼的手中,睫毛轻颤,上头还挂着一滴欲掉不掉的水珠。 “这茶不好喝,以后还是莫要再买了。” 沈随砚又是一早用过早饭就出门,只吩咐不要去吵她。 姜皎用完早饭就又回了美人榻上,一贯活泼的蔻梢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心中烦闷得很,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想要姜酿昨日讲的事情,又想到侯府一大家子的嘴脸,只觉着糟心。 今日是侯府敢这般对姜酿,明日或是后日,他们那般大的胆子说不准会将主意打到王府的身上来,介时牵连沈随砚就当真是不好了。 唤来榴萼,姜皎再认真不过地同她说:“近些时候你多去打探些消息,有时候母亲瞒着我并不想让我知晓,但是总觉得心头不安得很。” 榴萼将小窗关上一些,“奴婢知晓,王妃好生休息,莫在如此忧心伤身。” - 一连几日,姜皎都提不起兴致,却在某日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