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的样子。 他挽起衣袖,小臂肌肉上爬着一条条蜿蜒的青色血管。 狭窄的客厅里爆发了一场角斗,可郁岸的体力也不差,再加上他不像昭然一样让着对方,盯准目标就握着剔骨刀扑过去。 可就在半空中,他感到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腕,并且向后猛地一扥,直接将他掀翻了过去。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郁岸胸腔钝痛,被狠狠按在了墙面上。 昭然站在他背后,反押着他握剔骨刀的那只手,郁岸还不老实,另一只手拼命向远处勾另一把刀,被昭然一刀插在指缝间,匕首在郁岸拇指和食指之间没入墙壁,并未伤他分毫。 昭然的手铁钳般牢固有力,固定住郁岸就如同按住一只小奶猫般轻松。 郁岸并不服,仍在挣扎。 “我太迁就你了,是不是啊?”昭然手上用了些劲儿,郁岸感到筋骨仿佛即将错位绷断,痛得紧咬着牙,没忍住嗯了一声。 “他们说面试新人就得打到服为止,我还以为这样太粗暴,看来你喜欢这种方式?” “面试官,你看上去像那种会被男人喜欢的类型。”郁岸被压制着却依旧回头挑衅,“我也没想真的杀你。” 昭然被阴冷诱人的眼神恍了一下,突然听见嘎嘣一声骨骼脆响,被钳制在手中的小臂关节错位了。 郁岸固执地保持沉默,可生理性的泪水终于溢满眼眶,从右眼中淌了出来。 “……”昭然一下子熄了火,慢慢松开手。 郁岸跪到地上,抱着脱臼的小臂急促地呼吸。 昭然蹲下来,皱眉看着被自己不小心捏坏的小动物,握住郁岸的手腕,另一只手卡住脱臼的位置,将关节推了回去。 郁岸竟又出其不意伸手抓住了剔骨刀。 “还来?你可真有精神啊……”昭然迅速退到安全距离外。 这时,挂墙电视里悠悠地传出熟悉的嗓音,新闻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男人,风衣胸前别着一枚地下铁的徽章,向记者们摆手致意。 郁岸侧过身子,目光投向电视屏幕。新闻正在重播地下铁举办的新闻发布会,站在台前从容发言的男人就是紧急秩序组昭然。 眉骨高耸,冷白肤色,加上一头淡梅子色长发,的确和身旁这位面试官一模一样,如此特别的样貌很难被假扮,而且刚刚在打斗中也碰到过他的脸了,没有人皮面具。 发了一会儿呆,郁岸失望地将剔骨刀插回木质刀架里,当做无事发生,拎起刀架送回厨房。 昭然回头瞄了一眼,小坏蛋总算安静下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闹腾了。他低头捻了捻指尖,刚刚握过郁岸手腕的那只手,薄皮手套从指尖开始洇出一圈水渍,比汗要粘稠。 …… 郁岸把刀具放回厨房后,老老实实插上热水器,打开空调制热,再从橱柜里翻出干净的毛巾和洗漱用品放到洗手间里。 等昭然走进浴室,门里传出哗哗的水声,郁岸才平静下来,简单收拢了一下杂物,把电视橱原样翻了回去。 似乎自己脑海里的过去并非真实的世界,而那些埋藏在记忆里的秘密才是真相。 郁岸对字里行间那种热恋的感觉十分好奇,亲吻,拥抱,敏感泛红的脖颈,和扎舌头的牙齿。 如果对象是昭然的话……郁岸实在想象不出来那粉红家伙体贴的样子,他刚刚差点撅断自己的胳膊。 郁岸暗暗记下一笔仇。 电视橱里应该不止一页纸吧,他还需要更多日记,可投币锁限制了他,明天得出去找一些废核回来,看看还能不能弹出其他日期的日记。 对了,他已经签了实习协议,明天可能要上班了。 应该会被安排一个技术岗位吧。如何生活下去才是现在需要思考的事情,郁岸暂时把日记抛到脑后,将桌上的储核分析器拿过来,细细研究了一番。 浴室的水声停了,昭然搭着浴巾,边擦头发边推门走进卧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