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护士看样子没太听清,王鹤鸣倒是听得很清楚。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未婚夫。”向野索性大声了点。 王鹤鸣现在是随便向野说什么,他都一副乐意消受的表情,很自然地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接过输液瓶,又对护士道了声谢。 “王老师,你这样就不怕我以后赖上你吗?”向野躺回床上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两点半。 “不怕。”王鹤鸣给她扯了扯被子,然后坐到了陪护椅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日行一善的 kpi 啊?” “没有。” “虽然我知道,你只是好心。但是你知道你这样对一个异性,是很容易让他们误会的。” “他们误会什么?” “他们会觉得你,真是我未婚夫啊。” “那你觉得呢?”深夜的王鹤鸣突然大胆,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问。 “我觉得你不用这么同情我。”向野的声音弱了下去,她实在消受不了这种让她不知道怎么回报的“照顾”,感觉自己像个被俯视、被关怀的弱者,这让她很难受。 “我不是……”王鹤鸣终于意识到自己过犹不及的关心,只会让她觉得更有负担。 “王老师,你回去休息吧。” “好,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王鹤鸣帮她理了理输液管,然后再一次带上门出去了。 他坐在病房斜对面的长凳上,觉得自己这两天似乎是表现得有些“越界”了,关心则乱就是他这两天的状态。 他很想跟向野说,他不是在同情她,他想把从高一开始攒的那些话一股脑说给她听,但是他也知道,这种行为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无异于趁虚而入。他就在这样的自我拉扯里,在走廊里一直走走停停,起起坐坐。 值班护士来往几趟,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发现那位坐立难安的“未婚夫”好像真的走了。 住院的第二天,向野除了洗漱上卫生间,其他的时间就一直在睡,中午的时候,王鹤鸣特意熬了小米粥带到医院。问了医生说她暂时还是不能进食,然后又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他怕她在病房里无聊,特意带了几本书放在她床头柜子上。看她一直睡得很踏实,又静悄悄地走了…… 向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病房里睡得那么沉,居然一直睡到了周六的下午。可能睡眠也有疗效吧,她醒来觉得自己浑身舒爽,但是医生说暂时还是不能进食的时候,她的喉咙里还是发出了一声哀嚎。 王鹤鸣提着保温桶回到澧岸学府的家门口,发现自己的妈妈杨卉正面色不悦地等在门边。 “你什么时候把锁换了?”杨卉看到新门锁的那一刻,的确觉得很受伤。 “上次钥匙弄丢了,顺便把锁换了。”王鹤鸣一脸倦容,随便找了个借口,有气无力地开了门。 “你提个保温桶干嘛?你还自己带饭去学校了?今天周六,不是放假吗?我还想问你怎么没回家呢?你爸今天早上还问起你了。” 被杨卉唠叨攻击的王鹤鸣,默默把保温桶放到餐桌上,脱了外套,洗了个手,就直愣愣扑到了沙发上,王老师这两天严重睡眠不足,可太累了。 “怎么是小米粥啊?这能吃好吗?”杨卉拧开保温桶,眉头却拧了起来。 王鹤鸣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跟他妈妈解释太多,闷嗯了一声又扯了个抱枕,睡着了。 杨卉给儿子盖了个毯子,又里里外外看遍了房间的角落,发现实在没什么可收拾的,开始给他做晚饭。 她看到厨房收纳柜和冰箱里多了些食材,回头看到沙发上沉睡的儿子,有些欣慰也有些心疼。不管什么年纪,在父母眼里,都是需要照顾的孩子。 做完晚饭,杨卉叫醒了儿子,王鹤鸣睡意未尽,醒来发现天色都暗了。 王鹤鸣匆匆吃了晚饭就往学校赶,因为他昨天把周五的两节数学课,都调到了周六晚自习。 尹红给向野打电话,提到了有人给她发消息说要合作,虽然说是想问问向野的意见,但是语气里看样子应该是被对方开出的“诱人”条件心动了,跃跃欲试。 向野以现在还不是时候为由给她劝住了,挂电话的时候,尹红提了一句彭小绒,说两三天没见着她人了,夏威一家人这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