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什么哑,什么一百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洞房花烛夜,堵着嘴绑着有什么趣味。”老头嘟囔着将她身上的桎梏解开,惜凝得了自由立刻推开他往外头跑,没两步就被拽了回来,“跑?你想跑到哪去?” 放肆!我是乌拉那拉氏的小姐!惜凝大声叫起来,可嘴里出来的只有难听嘶哑的“啊啊”声,她惊惧交加,又说了几句,还是一样,她怎么会说不出话来?!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福晋给她喝的那碗热茶,竟是她下的手!她骗了自己! 惜凝悲愤欲绝,想要回去找福晋拼命,长长的指甲抓破了老头的脸,那老头忽然变了脸色,抬手就甩了她一个巴掌,“什么东西,老子要你是看得起你,还敢反抗!” 他用力将惜凝扔到了床榻上,扑了过去,单薄瘦弱的她根本无力抵抗,在难听的嘶吼声和眼泪中,她一切都明白了。 福晋说的话都是骗人的,王爷压根就没想纳她,还要把她赶到再不可能接近王府的地方。福晋也不怕自己家中去族里闹,因为早就已经威逼利诱跟他们串通好了! 自己那对黑了心肝的父母得了好处,又知道自己攀附无望,还得罪了王爷,定然是巴不得将自己扫地出门的,他们甚至精明到卖掉自己还赚了一百两银子! 惜凝喉头逸出声声悲鸣,自己的这一辈子,完了。 * 福晋办完这件事以后,身心俱疲,可却不敢休息,马上就过年了,府中还有很多事要操心忙碌。 可等她重整旗鼓开始掌事,却发现后院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有了变动,四爷以她太过忙碌唯恐精力不济之由,将采买人的权力移交给了张嬷嬷,甚至都没通知她一声,还是她让吉香去办事的时候才知晓。 “他竟,一点面子都给我留。”福晋喉头几乎要呕出血来,硬生生憋了回去,要是现在身体出了状况,以四爷最近不佳的心情,保不齐直接不让自己进宫了。 她捏着拳头又气又悲愤,良久之后无力地塌下了腰,没了往日端庄仪态地靠在了椅背上。她又想弘晖了,要是他还在,四爷不会这样对自己,要是他还在,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 雪绿阁里的日子逐渐回归正轨,这日四爷陪着耿宁舒一块吃茶点,就提起了院里的事情,“张嬷嬷接下了部分后院的事务,没法全身心扑在这边,正好你晋了侧福晋院里也没添人,我让她相看了几个好的放到你院里。” 能这个时候给过来的,肯定都是能放心用的,耿宁舒问:“都是做什么的?” “其他的倒也不急,管事的嬷嬷太监和外头洒扫的宫女已还是要先到位。”这次要是有外头管事的人在,在惜凝站到雪绿阁门口时就处置了,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他觉得加人迫在眉睫。 耿宁舒想了想,“雪绿阁地方大,多几个洒扫宫女也好,免得核桃白果她们忙不过来,不过嬷嬷就不要了。核桃那性子已经是半个张嬷嬷了,再来个我可受不了,就把她们提拔成一等大宫女好了。” 新来的人不知她脾性喜好还要磨合,太麻烦了。再者对核桃白果来说,最苦的那段日子都是她们陪着自己过来的,忽然空降个领导在她们头上,那多膈应人呀,还伤了她们的心,这种事情她做社畜的时候就痛恨的很,做不出来。 只要不是对她会有隐患的事,四爷现在什么都随她喜欢,核桃确实还是靠谱的,有她坐镇也差不多,再加上她们俩前些日子也没少帮着自己劝宁舒,有功在身,升个等也应当。 耿宁舒扔了两瓣小核桃肉进嘴里咔吱吱吃掉,又道:“至于管事太监,旁的人我也不大放心,就让小高子做好了。” 这个提议四爷有些犹豫,“我瞧着不大机灵。” “就是实心眼才好呢,他跟着我这么久,是个好孩子,我可不喜欢那些爱冒尖的太监。”耿宁舒墙头草似的,还总出馊主意。 四爷好笑,这不直接点名李氏院子里的田进禄好了。 不过她这话也说得也在理,底下的人忠心最是要紧,要是真有他们都解决不了的大事,不还有自己给她撑腰么。 “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四爷剥了一个橙子递过去,“等明日我出门跟太子爷办差的时候,你亲自跟她们说。” 这样,他们才会知道这是她为他们争取来的,对她感恩戴德。 耿宁舒第二天就把他们仨叫进来说了,一听到要添人,核桃和白果都是心里一紧,主子爷派来的人,怎么也要越过她们去。 核桃心里早就清楚,主儿成了侧福晋总会有这一天的,早就给自己做过思想工作了,现在接受的也快。 白果倒是没想过,圆圆的小脸显而易见的耷拉下来,蔫了。她在宫中就因为性子跳脱,没少被嬷嬷打手板子,也就是到了耿宁舒这边才快活些,现在来个严肃的嬷嬷在她们头上,那自己的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