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眼前这位,就是真界最顶尖的大能,地位最高的领袖,甚至没有之一。 若是较真的话,恐怕只能把元始魔主真身请来,才能稳压他一头。 唔,是不是该叫一声“幸会”? “这位萧圣人,你应该知道了,八景宫掌教,玄门领袖,呵呵,也是萧垒之兄,兄弟两人一居中天,一居北地,都打下偌大基业,好不让人羡煞,对了……萧垒你知道吧?” 哪个萧……萧垒? 日魔君萧垒?那个东阳正教不是掌教,胜似掌教的绝代魔君? 这也行? 余慈真的给惊到了,谁能料到,罗刹鬼王随口道出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惊天秘闻! 还是说,这本就是此界大能之间,一个早已流传开来的谈资? 看萧道人的反应,或是后者居多。他面色不变,又向余慈施礼:“贫道萧森,这位道友,敢问名号?” 此时的余慈,其实已经有足够的资格,将真实名号宣示于人,然而形势莫测,他不至于给自己添乱,只将一份意念送出:“劫余之人,何必多言?” 萧道人微微一怔,没有立刻反应,末了方是微微叹息:“上清之劫,玄门之殃。道友能于劫后,以一己之力,重振上清气象,不让王、魏,堪比杨、葛,可谓‘后圣’欤?” 显然,他是往上一劫末,上清宗覆灭之事联想过去了,而且将余慈与开派立教的王、魏、杨三祖,以及三世葛祖师相提并论,顺势送了好大一顶高帽。可天知道,除了一个早已身殒的朱老先生,余慈那个时代的上清宗高人,几乎是八杆子打不着。 偏偏余慈并没有说谎,劫余之人——此界长生中人,哪个不是“劫余”之人? 好笑之余,他忽又醒悟一事:罗刹鬼王上去就揭萧森的老底,是不是在“提醒”他什么? 罗刹鬼王不可信。 萧道人,还有他背后的八景宫,同样让人无法心安。 余慈当然不会相信,同为玄门,就是亲如一家,具体的看南国“三道相冲”的局面,就再明确不过了。 当然,面子上,对待萧道人,肯定要拿出与对待罗刹鬼王不一样的态度。 余慈选择的是冷漠。 “多年以来,未能重塑山门一砖一瓦,不称罪人已是侥幸,焉敢与祖师并列?” 他放出的意念没有携带任何情绪,此时解读,却有明显的疏离味道。 萧道人却是没有半点儿架子,若有,也是属于掌教圣人的雍容之态:“道友何必妄自菲薄,使上清一脉道统不绝,气象重聚,便有不世之功。复起山门,不过是时间问题。贫道此时便再厚颜求份邀约,愿于贵宗重开山门之时,亲呈一份贺仪,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要说客气,此时的萧道人当真是客气到了极处,但这就是一派宗师对同样地位,却又不那么熟悉的大能应有的姿态。 更确切地讲,是宗门与宗门之间的对话和交流,礼仪规则不可或缺。 余慈对其中的门道不是太精通,但他却能体会萧道人不加掩饰的情绪意味儿——不是什么玄门道宗之间的交情,仅仅是约定俗成的说话方式罢了。 如果再进一步分析,八景宫超然无上的地位,不是体现在客气里,而是体现在萧道人一次次的评价中。而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余慈,还有他一手扶起的上清宗,具备让萧道人这位掌教圣人评价的资格。 对此,余慈仅用四个字回应:“恭候大驾。” “那么,一言为定。” 萧道人抚掌而笑,投影至真实之域,果然是比其他方式生动许多。而他紧接着便道:“既然道友邀我观礼,我也要礼尚往来。紫极黄图之会在即,如道友这般神道中人,正是勘天定元的主力,胸中自有丘壑,若能坐而论道,何尝不能跃登紫极?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不是你厚脸皮凑上来的吗? 余慈也知道,这些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妖怪,“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都给远远甩在了后面,真要厚起面皮,当真是太渊惊魂炮也未必打得穿。 而且,他真是心头微动: 又是紫极黄图!十多年过去了,这场所谓的盛会,还没有开始吗? 萧道人全无一派掌教的矜持之态,极擅言辞,言语不急不缓,条理通顺:“神道之妙,执法以为威仪,变法以为神通,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