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也都是晾在各宫,任其自生自灭,能叫上名字的,只堪堪一个姝妃。 如今靖贤王下台,其党羽无主,当初被用来圈住小皇帝众妃嫔更是心惊胆战,除去以姝妃带头母族所牵连被逐出,剩下的几个也被禁足在宫瑟瑟发抖。 是的,永无出头。 相府财权深厚,家大业大,原本要欲立嫡女为后,也算稳靠,可惜这事沈良州一拖再拖,始终没点头同意,如今靖贤王垮台,便没人再提了。 如今沈良州说完立后,倒让人吃惊,都不知是哪位千金小姐被这小皇帝给瞧上了。 可被瞧上的不是什么权势背景的千金小姐,而是个呆头呆脑的小姑娘。 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唯一说得上的身份便是宋昱的小徒弟。 一片哗然,众臣争先恐后的表示自己反对的态度,面红耳赤,一口一个国家大事社稷安危,吵的让人头疼。 沈良州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掐算时候,约摸着小姑娘醒过来,三言两语退了朝,急匆匆的走了。 这……这…… 老头子们的脸皱的像麻花,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一同商议对策后,决定先太后说理。 太后一脸震惊,倒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老太太恼的气血翻涌,拐棍都没用,闯入了甘露殿。 殿里有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模样乖巧,正苦哈哈的皱着眉,吃着沈良州喂过来的粥。 来者气势汹汹,青颂吓得站起来,不知所措。 太后冷笑道:“皇帝要娶妻,哀家这个做太后的都不知情。” 少吃了半碗。 沈良州轻放下碗,起身将吓住的小姑娘拉过来,旁若无人的擦过她的唇角,不冷不热,“现在不是知道了。” “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 沈良州面无表情,“朕自己的事,自己做不了主?” “你也要为江山社稷着想!” 太后重声道:“你不顾朝臣反对,执意如此,若被有心人传出去……” 她欲言又止,“哀家知道你喜欢她,可将她推入无休止的争斗中,是你希望的?” “朕更不希望把她藏在角落,让她见不得天日,不希望她任由你们拿捏。” 沈良州的脸孔一寸寸冷下来,手指不由紧缩,寡淡道:“你这样的说辞,朕已经厌倦了。” 太后被堵的说不出话,两个人不欢而散。 关系僵了半个月,忽然就缓和了,缘由是宋昱出来放了话,说这呆头呆脑的小姑娘,是他的徒弟。 这话一出,很多朝臣立即从反对变成了默许,其实小皇帝娶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日宴席散去,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小姑娘怯生生的跟在宋昱身后,唇上有很明显的齿痕。 宋昱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他能不动声色将她带入众人视线,未解释过一句,便是默许旁人对他们关系的猜忌。 朝臣们津津乐道,不曾想沈良州突然放话要娶,令人错愕不及,并且不得不站在种种角度出来反对。 皇帝和国师共抢一个小姑娘,这算什么? 如今宋昱主动澄清,免去了很多节外生枝的事情,也算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再说了,南疆新帝还在呢,笑话闹给别人,总归是太难看。 那日见过宋知后,青颂出门便都能见着他。 宋昱告诉她,宋知乃南疆新帝,她得知后惶恐,每每见到都躲着,可几乎是每一次,都能被他逮个正着。 沈良州曾经告诉她,她的母亲乃是南疆女子,也想过日过一定要去娘亲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可是当实实在在的见到南疆而来的人,她却唯恐避之不及。 她有些怕宋知,怕他有些刻意的巧遇,即便他脸庞干净眼神柔和谈吐温雅,不像沈良州也不像宋昱,不像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他如沐春风且温柔体贴,完全不似传闻中狠厉无情。 他有一次问她,如果有机会去南疆玩,她想去哪里。 青颂想了想,说想去娘亲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 宋知目光灼灼的看她,然后笑了。 “我替你。” 他的笑容带着些许阳光,有些刺眼。 青颂忽然酸了眼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