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子,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所以,她今日要的不止是让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下流种子沦为阶下囚,更是他的命! “喜嬷嬷。”顾蕴冷声吩咐,“即刻安排人送侯爷去庄子上‘静养’,侯爷的病来势汹汹,怕是该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起来冲一冲了,也是防着事到临头手忙脚乱。” 董柏没想到自己的哀求换来的是顾蕴的变本加厉,又是恼怒又是绝望,再忍不住破口大骂起顾蕴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妖婆,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就算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报应?”顾蕴冷哼一声,“我如果怕遭报应,当年也不会做那些事,更活不到今日了,可见老天爷也是欺善怕恶的,我有什么可怕!”说完朝喜嬷嬷挥挥手。 便有四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上前,不由分说堵了董柏的嘴,将其拖了出去,董柏身为男人虽天生比女人力气大,架不住寡不敌众,且养尊处优多年,岂是一群粗使婆子的对手? 屋里很快便安静下来。 顾蕴也已是累极了,此役她虽然大获全胜,到底是拖着病体强自支撑,如今松懈下来,哪里还支撑得住,躺在床上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喜嬷嬷见状,忙上前给她揉起太阳穴来,待她脸色好些了,才忍不住小声说道:“大爷到底是侯爷亲生,父子天性,万一大爷将来知道了今日之事,给您老人家气受……” 活着时受气也还罢了,将来给太夫人摔丧驾灵,更少不了大爷。 顾蕴缓缓道:“亦安可不比那个白眼儿狼,况因着他母亲是我娘家族侄女儿,他们母子这些年受了多少气,你见旁人家七八岁的孩子,又有哪个是像亦安那般懂事老成的?还不是被那白眼儿狼给逼出来的,他的几个外室庶子可至今还在外面活得好好儿的呢,不过是因为有我压着,才一直没能进门罢了,若我死在那个白眼儿狼前头,亦安的世子之位哪里还坐得稳?你放心,他们母子对今日之事,就算不至于拍手称快,也定是暗中称愿的,不然方才这么大的动静,你夫人那边怎么会半点声息俱无,她好歹也主持了这么几年的中馈,岂能培养不出几个心腹来?” 若不是一早防着有今日,她岂会容那白眼儿狼一年成千上万两银子的挥霍,如今看来,用这银子买那白眼儿狼妻离子叛,当真千值万值! 况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指不定还能活几日,能受什么气?死了就更不必说了,人都死了,旁人如何待她又还有什么关系? 顾蕴说完,终因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喜嬷嬷轻手轻脚的替她捻好被子,才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太夫人这一生,可真是太苦了,明明才活了三十几年,却将世间所有的苦痛都受尽了,哪怕终究还是笑到了最后又如何,一样是黄连镀了金,太苦了…… ------题外话------ 亲们,开新文了哦,一个与以前的文文都不一样的故事,但绝对比那些故事都更精彩,请走过路过的亲们千万多多支持,么么大家o(n_n)o~ ☆、第二回 噩梦 顾蕴此番病倒,本就是因素日郁结于心,亏空过度所致,太医来瞧过后,开方子之余,还直言‘心病还需心药医’,让顾蕴务必放宽心胸,别再为任何琐事耗费心神,只管心无旁骛的静养,不然他的方子‘纵医得了病,也医不了命’。 只顾蕴如何能心无旁骛的静养,她才多卧床了几日,便生出了今日这场事端来,若真凡事都撂开不管,指不定明日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天夜里,顾蕴便高烧不退,噩梦连连起来。 浑浑噩噩中,她来到了一处瞧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所在,说陌生是因为那屋子与她在建安侯府的上房半点相似之处也没有;说熟悉则是因为屋里的好些家具程设都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顾蕴又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仍没看出这处所在到底是什么地方,正想找找附近有没有人能问一问,就见一个女子信步走进了屋里。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穿了件海棠红芙蓉花暗纹褙子,身形娇小袅娜,鹅蛋脸涓烟眉,论容貌不过中人之姿,但胜在一身肌肤莹白似雪丰润细腻,很是惹人怜爱。 竟是继母彭氏! 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在得知自己的儿孙全部被判了斩立决,女媳全部被发卖教坊司,就连她襁褓中的小孙女儿都未能幸免之后,便活活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