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我大概会打电话过去骂他一通。 如今看到,泪如雨下。 我忍了这么久,以为自己真的能正常生活了,不想费力维持的只是一层纸,纸下面依然是深可见骨的伤,时间过去了,却不见愈合。 “顾一笑,不就是丢了一个公司么,瞧你那怂样儿。”我低声说了一句,就像他还笑嘻嘻的坐在我面前。 雪要化了,我突然拿着便签站了起来,快步来到楼下,上车,打开导航,输入了那个公墓的地址。 市区堵车,出了四环车就少了很多。我这又是去郊区的高速,人更少。 一个小时,我到了公墓门口。 “小姐,买点祭祀用品吗?有鲜花有纸钱有元宝有干果。”有人凑上来做生意。 忽然我心生异样,退后了一步,看了一眼万青公幕的名字,忽然疑惑道:“我怎么来这儿了?他会死吗?他那样的祸害会死吗?” 我绕开了推销的人,朝停车场大步走过去。身后传来他们小声的议论:“瞧这个样子,估计是老公,都到了又走,说不定是因为搞小三儿死的。” 放到以前,我会生气会理论,现在却没这个心气儿了,冷笑了两声,居然就这样走了。 我坐到车上,泪如雨下。 无能为力。 最终,我耽误了接豆包的时间。我给老师打电话,让她再多陪孩子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在学校门口,我看到了罗小天。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 “路过。”他说,“顺便来看一眼孩子。” 我看了他一眼,把接送卡递给了门口的保安,进了学校。等我出来时,罗小天居然还在门口。 “路过到现在啊?”我问。 “这一次是等你,专门的。”罗小天说,“那个一起吃个饭吧,我明天就要回香港了。” “好。”我应了一声,“不过,好多事就别谈了。” 我不想让孩子知道太多,罗小天也明白,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来之前就做好了安排,开车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在胡同里找到了一家不错的私房菜,进去以后居然还有包间。 北京这些年贵族式的私房菜很火,共同特点是好吃贵,还必须预约,用顾一笑的话来说就是装逼神器。 “你早有准备?”我问。 他笑了笑说:“是,我做事都是这样,不管成与不成,都会把该做的都做到。先吃吧,这家菜口味清淡,适合孩子。” 说完以后,他把菜单递给了豆包。 豆包看了我一眼,我笑道:“想吃什么就自己点,今天这位爷爷请客。” “哦,谢谢爷爷。”豆包对罗小天甜甜一笑。 这个小家伙现在越是长大,嘴巴越甜,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机灵的不行。别人都以为这是我教育的结果,其实不是。是这近两年以来,他经历的事太多,自己成长了。 当初,我天天把他当成小宝贝儿的时候,他在这方面就是一个傻白甜,什么都不懂。 后来,我放手了,没时间管了,他就迅速成长了。 菜上齐了,罗小天也不怎么吃,一脸宠溺的看着豆包。我吃了几口饭,忽然看到了他的表情,心里莫名就想了盛清锦给他生的那个儿子。马上说:“罗先生,您的小儿子现在谁带呢?保姆吗?” 罗小天的脸上的笑有些尴尬道:“现在是两个保姆和一个育儿师,等他到两岁半,我就会送他到幼儿园去。” “您儿子今年多大了?”我问。 他怔了一下,更尴尬的说:“一岁三个月了。” “那等到您的儿子长到二十多岁,能独当一面还有十九年的时间,到时您都七十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