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旋风炮手们再接再厉。 更多的希腊火弹,被旋风炮丢在了他自家军阵左翼,将他们自家的军阵前的火湖,迅速连成一道炙烈的火墙,傅友德的攻击再度受阻,不得不重新将骑兵拉开,调整队形,寻找机会,而大长老蒲世仁则借助这个短暂的机会,带领着几个讲经人和一大群真神的狂信徒,堵住自家队伍中的逃兵,大肆屠杀。 “别跑,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儿,顶住这一轮,顶住这一轮儿大伙才有机会活命。” “逃命者,必受真神的严惩,全家都会被丢进火狱。” “真神在天空中看着你们,你们的所作所为,会验证你们是否忠诚。” “死,逃兵,死。” “杀。” 在血腥的屠戮和火狱的双重威胁下,逃命者不得不暂且放缓脚步,然而,还沒等蒲世仁來得及高兴,他的心腹爱将,先前带头去洗劫林家庄子的色目千户苫思丁猛地拉了他一把,脸色如死一般白,“大人,大人,那边,淮安军,淮安军的步卒杀过來了。” “啊。”大长老蒲世仁惊慌地扭头,脸色也瞬间暗弱死灰,苫思丁观察得仔细,就在他们手忙脚乱地对抗淮安军的骑兵之时,官道右侧的五千余名淮安军步卒,已经缓缓向前推进了一大截,将双方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两百步,并且还在继续缓缓前推,就像一堵移动着的钢铁之墙。 高墙的正前方,则摆着三十余门四斤小炮,每一门炮都架在一座全铁的炮车上,由四名壮汉推动前进,跟在炮车两侧的,则是一名炮长,两名校炮手、两名装填手和一名击发手,在前进的同时,不停地用目光判断双方的距离。 “旋风炮,旋风炮,赶紧调旋风炮过來,他们队伍太太太密,轰,轰轰轰死他们。”三长老田定客脸色煞白,喊出來的主意也结结巴巴。 “放箭,放箭射住阵脚,拦截他们。”大长老蒲世仁也失去了应有的冷静,跟在田定客之后大声叫喊。 二百步,比羽箭的有效射程高出了一倍,但是绝对应该在旋风炮的射程之内,希腊火罐,也绝对可以给排成三列横阵的淮安军以致命打击,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旋风炮预先就做好了准备,而先前,蒲家的旋风炮要么正对着陈家军发威,要么被调转方向去替自家左翼纵火,现在想做出调整,哪里还來得及,。 只见正在缓缓向前移动的那堵钢铁城墙,猛地一顿,就在距离蒲世仁的长老旗一百五十步处停了下來,随即,钢铁长城后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号角,宛若幼龙腾渊时的初鸣。 “呜,,呜呜,,呜呜,。”角声将尽未尽,三十辆钢架钢轮炮车,已经齐齐停止移动,四名负责推动炮车的壮汉,扑到炮车后半段,奋力压下炮尾,将炮车后下方的固定锚狠狠砸进了泥地当中,两名校炮手一蹲一立,快速摇动炮管下方的手轮儿,头上顶着红色盔缨的炮长,则眯缝起一只眼睛,右臂平伸的右眼正前方,大拇指上挑,同时嘴里报出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数字,“前方二百四,上扬三格半,右起五格半,一号炮马上校准,到位后向我汇报。” “前方二百四,上扬三格半,右起五格,二号炮马上校准,到位后汇报。” “前方二百三十五”上扬三格三刻,右起五格一刻” “前方” 单调清晰的声音,在各门火炮前重复,所有经过讲武堂专门培训过的炮长,都按照淮安军的炮兵操典,报出各自名下火炮的发射参数。 两年多的休整时间,淮安军改进的不止是火枪、战舰和火炮,基层将佐的素质,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特别是两家拥有讲武堂学子最多的近卫旅和独立炮旅,与以往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用朱重九私下里的评价來说,他们,才是他自己想要的军队,一直不但拥有了不同时代的武器,而且有了不同时代的人,不同时代的筋骨和灵魂的军队,虽然,今天他们的第一声龙吟,还显得极为稚嫩。 幼龙的初鸣声,在嘈杂的战场上,并不显得有多嘹亮,但少年们那有条不紊的举动,却令蒲家们的几个长老和各位讲经人不寒而栗,这不是他们预料中的对手模样,他们的预料中,已经将淮安军估计得非常强悍,但再强悍的兵马,表现也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