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袭上面皮,她才惊声尖叫起来。 “刘大娘!你这不孝女!你敢对我做什么!?” “谁也没对阿母做什么。”刘颐冷笑道,“反正这剽悍的名声我也担了,不孝的名头也早在阿母的一力宣传下传遍乡里了,我还怕些什么?大不了便挽了头发修道去!倒是阿母,”她拍拍刘徐氏的肚子,笑得意味深长,“一心一意地想除了我阿弟,给你肚子里的这个让路,却不知他有没有那个福气出生呢?若是我此刻打坏了阿母,阿母再也不能生了,可能奈我姐弟何?我阿弟已经见过了朝臣,又是嫡长子,做太子便是迟早的事,可不知阿母有没有那个福气做太后呢!” 刘徐氏抖得如筛糠一样,前所未有地感到了恐惧。她有种错觉,若是自己再说出些什么话来,刘颐恐怕真会一双手掐死了自己。横竖她光脚不怕穿鞋的,名声已经坏成这样了……她心里通透起来,连忙告饶:“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大娘万不可将我方才说的话当真,阿母没有那个心思的……” “阿母此言当真?” “真得不能再真!” “可我却不怎么想信呢!”刘颐冷冷一笑,挥手又是给了她一个打耳光,“反正我已经逆殴继母了,不差这么一耳光!” 刘徐氏尖叫:“大娘!” “如今想起我是刘家大娘了,你可晓得我是守灶女!”刘颐越说越是愤怒,劈手又来了一记耳光。她恨不得顷刻杀了刘徐氏,刘徐氏却觉得自己如今生不如死。她哭泣道:“大娘饶了我罢,再不敢了……” “阿母方才不是说,要我给你磕十个响头,再从你裙子底下钻过去?” 刘徐氏惊惧道:“不敢,不敢!” “我也不为难阿母,”刘颐冷冷道,“阿母从我这裙下钻过去,再给我阿弟磕十个响头,今日我便饶过了你!” 她目光如噬人毒蛇,看得人遍体生寒。刘徐氏只觉得自己若不照办,刘颐下一刻便会真的杀了自己,到时候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回天不得!便连忙道:“此话当真?” 刘颐慢条斯理地道:“阿母瞧我是不是言出必行的人呢?” 刘徐氏生怕她又要出什么事故,急忙喊道:“大娘自然是那样言出必行的人!且是再言出必行没有了的!”说罢便又扯着疼痛的面皮谄笑:“大娘放开我,我这就从你裙下钻过去……” 刘颐便放开了手,掀起半边裙幅,冲刘徐氏一颔首。刘徐氏咬着牙,心里满是怨毒,从地上爬起来佯装要跪下,却忽然拔脚就跑,向殿门外冲过去。 刘颐只是冷冷看她,并未追赶。刘徐氏心中窃喜,却还未跑上几步,脚上便被根木头一打,不由自主地趴在了地上。却正是刘颉,悄悄把宫扇的长柄递到了半空中。刘徐氏顿时怒气上涌,大骂道:“小杂种!竟敢算计你老娘!” 一只脚却又踏在了她背上,刘颐冷冷道:“小杂种说谁?” “小杂种说你!”刘徐氏口快道,刘颐冷笑:“敢情阿母心里也是明了啊。” 刘徐氏懵然半晌,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顿时面如火烧,咬牙切齿地道:“大娘何必做得这么绝,毕竟都是一家人……” “阿母拿徐二郎那腌臜货来对付我时,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提起徐二郎来,刘颐仿佛喉中哽住了一只苍蝇,恶心得不行,“既然阿母敬酒不吃,就不要怪我端罚酒上来了……”说罢便拔下她头上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金钗来,在她脸上慢慢比划,“阿母且忍耐忍耐,待我用这钗子把你身上的人皮给剥下来,便好心送你往生!” 刘徐氏登时吓呆了,惶急叫道:“大娘!大娘!你放了我罢!阿母再不敢了的!” “阿母次次都说不敢,可是从没一回应验过。”刘颐笑道,“我看很该给阿母一次深刻的教训呢!” 刘徐氏急得满面通红,只觉得那钗子锋利的尖端下一秒便要插|进自己皮肉,硬生生割开人皮,几乎语无伦次:“大娘,你饶过我……大郎,大郎,劝劝你阿姐!大娘,你可也想想,大郎在这儿看着呢……” “你以为抬出了阿颉,我便会不敢动你?”刘颐冷笑,“我刘颐的阿弟,岂会是见点血腥便走不动路的脓包软蛋!阿母还是放放这颗心,好好等着死吧……” 刘徐氏哭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阿母不放过我才好,成了鬼的阿母,想必会好玩许多。”刘颐森冷道,“听说那鬼魂都是烟雾做的,没有形体,想必到了那时候,阿母会很乐意每天没我打着玩的……” 刘徐氏简直吓破了胆子。她哭叫道:“我钻,我磕头,我这就从你裙子底下钻出去……我学狗叫!学猪叫!大娘饶了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