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不如走在不算厚的雪地里。脚下嘎吱嘎吱的响声,莫名的就让人开心。两人相视而笑,开始在无人的雪地里你追我赶起来,然后,摔了几个屁墩儿后,都老实了。 陈长卿哼着歌,抱着充当定海神针的某人的胳膊,很不老实地蹦哒着往前走。林梓业则是很庆幸自己穿的是军靴,里面一层羊羔绒厚实不说,主要是防滑够稳啊。要不然还不知道得被这小丫头带倒几回。不过,真得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似乎穿了这身幼稚的衣服,他也变得幼稚起来。 就像是某种他从没意识到的厚重的壳,被敲开了一道裂纹,虽然没有整个敲碎,但至少让他隐约察觉到了这个壳的存在。就像是突然发现,噢,原来他也可以这样做,或者说,原来他可以什么都不想,只要单纯的开心就好。 超市里也是意料之内的冷清,不过还好,因为是全国连锁型超市,货品还算丰富新鲜。不过超市不大,买够了必需品后,陈长卿开始作妖。 那,中医书上有说,夏天外热内寒,要吃热食;冬天外冷内热,要吃冷食噢。所以,我要买两个那个。陈长卿指着冰柜里的大桶冰激凌,很是斩钉截铁。 林梓业抬起下巴俯视某个理直气壮的人,慢条斯理地说,我记得,某人夏天的时候,也没少闹着吃那些凉的啊。 陈长卿一噎,然后假装没听见地去挑了两罐她喜欢的味道,要知道冬天里吃冰激凌,与夏天吃火锅一样都有种别样的爽感。 回到家,陈长卿赶走了也想蹭冰激凌吃的某人,借口当然是冠冕堂皇的。刚感冒好的人肠胃脆弱着呢,怎么能乱吃东西咧。 然后被某人强烈申请洗澡权,陈长卿假装勉为其难的答应,然后规定了时间,不允许太长。然后乐滋滋地拿出已经晾干的新睡袍,白色珊瑚绒连帽睡袍,最棒的是,帽子上有两个长长的兔子耳朵。而且睡袍很长,到脚踝,在室内只穿保暖内衣加睡袍就好。 陈长卿为了自己的养眼事业还真是煞费苦心,坐在沙发上边吃冰激凌,边看对面擦着头发的卡哇伊加成的花美男。她绝不承认这是她太花痴的缘故,她这是自愈型改造,就是像改造旧房子一样。老旧外表改造的崭新而又温暖惬意,住在里面的人也会慢慢变得温柔美满。同理衣服也是一样,减龄的衣服会让人不自觉地跟随着年轻起来,那种曾经的压力似乎也可以暂时扔到一边。更何况,对面这人得天独厚,穿着学生装也一点都不违和,如果不多多益善地改造,多浪费? 吃完了玻璃小碗里的冰激凌,陈长卿拿过吹风机给某人吹头发,她发现很多男人都不太喜欢吹头这个步骤。美男的头发洗后感觉更长了,也很意外的特别柔软,温暖的风、柔软的发丝落在指尖,很有种给大型狗吹毛的感觉,尤其是一样乖乖滴,任人摆弄。 吹头发活动持续时间格外的长,林梓业被暖风和柔软的手指弄得有些熏然欲睡,不过,貌似又到饭点儿了,而且这几天睡得也太夸张。他也感觉到了陈长卿偶尔闪现的担忧,所以,等会儿泡杯浓茶吧。 结果,喝一壶浓茶的某人,吃过午饭后,就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陈长卿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与担心,给他盖上毯子,拉上睡衣帽子,揪着长长的兔耳朵发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看起来这家伙不仅仅是白天嗜睡,晚上也没少睡。上一世,她可是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的,最起码感觉也没多睡多少。 而这位则是要冬眠的趋势啊,虽然,可以带他去看医生,但是如果没到用药的程度,此时的医生也没有太大作用。毕竟即便是后世,去看心理医生都让人侧目,更何况是现在?而且如果本人抵触也没什么效果。 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又揪了一把兔耳朵,陈长卿坐回了书桌前,没什么心情学习,望着窗外发呆。 ☆、海 书桌的左侧是大大的落地窗,即便是没有恐高症,陈长卿也不太敢靠很近,虽然落地窗是全封闭的,而且也能感觉到玻璃是超级厚的。但是十五层楼的高度,靠近了还是让人腿软,尤其是如今的高层建筑还并不多,四目望去,很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触。 现在的陈长卿可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她现在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才能把某人从冬眠里叫醒。嗯?冬眠?既然是冬眠,就去个没有冬天的地方不就好了?陈长卿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跳起来冲着窗外喊了一声无声的yes! 说起来没有冬天的城市,就是后世备受推崇的e市了,在□□的最南端热带小岛,后世房价跟一线城市也没什么差别了。不过现在么,嘿嘿,不捡个漏怎么对得起自己? 越想越兴奋的某人,都快忘记那个还睡在沙发上的初衷了。越想越觉得可行的陈长卿,开始在本子上划拉,嗯嗯,首先就是让冬眠的家伙感觉到春天来了,不能睡了。然后嘛,刚好可以带母亲的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