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看着那样的水灵鲜活,真是让人越看越是牙酸。 “你还不给我跪下!”金太妃见她说了这么多,周采薇只是垂头立在那里,便一拍桌子,怒喝道:“婆婆教训你,你竟然不跪下好生听着,还那么大刺刺的站在那里,莫不是觉着有王爷做你的靠山,就不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了?” 采薇略一踌躇,琢磨她若是在新婚第二天就大胆顶撞婆婆,能不能激得这位看她不顺眼的婆婆干脆给她一纸休书。 秦斐斜睨了她一眼,拿小指戳了戳她背道:“喂,想什么呢?没听见我娘说得话吗?还不快跪下给我娘赔罪!” 采薇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瞧这形势,她这膝盖今儿是又要受罪了。 她看看金太妃面前那光秃秃的地砖,也不奢望金太妃会给她个垫子垫着,提起裙摆,端端正正的跪下道:“儿媳知错了,还请太妃娘娘息怒!” 金太妃还待再训斥她几句,却被她儿子抢先道:“好了好了,既赔过了礼,赶紧快给我娘把茶敬了,把这该走的流程走完,本王还急着去找勇弟斗蛐蛐呢!” 杜嬷嬷一听这话,赶紧把捧在手上的茶盘递到采薇手上,朝她使个眼色,采薇会意,手捧茶盘,往事膝行两步,恭恭敬敬地道:“儿媳恭请太妃娘娘用茶!” 金太妃瞪了她儿子一眼,这小兔崽子,从来就喜欢跟她对着干,想这么轻易就让她喝了这媳妇茶,门都没有? 她看也不看那递到她眼前的茶盏一眼,只顾把玩着自已两手戴着的七、八个金指甲套,等摆足了架子,才开口道:“你这头一次给婆婆敬茶,怎么连个孝敬的东西都没有?” 这儿媳孝敬给婆婆的见面礼,采薇自然早有准备,她原本花了一个月的功夫细心给颖川太妃绣了个抹额,做了一个琴囊、香袋,还有一双冬鞋,等知道婆婆换了,采薇便也把东西换了,请她奶娘帮她重做了两样针线,她只在最后绣了几针,便算完事。 如今见婆婆茶还没喝一口,就先管自己要东西,便将茶盘又交回到杜嬷嬷手里,从奶娘手中接过另一个托盘,仍是毕恭毕敬的道:“这几样针线是儿媳亲手所做,还请太妃娘娘笑纳。” 金太妃一见那盘子里的不过是普通针线,先就没了兴致,再一看那抹额是鸦青色的,鞋子是藏蓝色,顿时就怒了。“你这是什么破烂针线,连个颜色都不会选,瞧瞧你这用得什么颜色,这般老气,让我怎么穿戴的出去?” 替自家姑娘绣了这两样针线的郭嬷嬷真是满心委屈,她选的这两样颜色那可是太妃这个年纪的妇人最常穿戴的,怎么到了这位太妃这儿就成了穿不出去的颜色了呢? 可等她再一细看这位金太妃的穿着打扮,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只见这位太妃娘娘,虽已年近四十,却仍是学那二八少女一般上穿桃红上袄,下着柳绿襕裙,双眉描画成又弯又细又长的柳叶眉,脸蛋儿涂得白白的,双唇也染得红艳艳的,满头金灿灿地首饰,就连脚上的鞋子都是一双大红绣花的高底鞋。明明是半老徐娘,却打扮得跟个桃红柳绿的年轻美人儿似的。 再看看身着一身红衣的自家姑娘,郭嬷嬷顿时觉得若是单论衣着打扮,这做婆婆的看上去倒比儿媳还要更“青春年少”许多! 她见这位硬是把自己往嫩了打扮的太妃先是不喝自家姑娘敬的媳妇茶,又嫌弃姑娘孝敬的东西,正在这儿着急。就见那太妃又开口说道:“你看看你,连这么些小事都做不好,这么年轻识浅,怎么掌家理事?我看这府里的中馈之权,就由金次妃来打理吧!” 这一下就连杜嬷嬷也变了脸色,见采薇仍是一副淡然的神色,正在焦急,那金太妃又抛下一句话来:“你的嫁妆单子斐儿拿给我看过了,那些田产倒也罢了,可是在正阳大街上的那间绸缎铺子经营起来,可是要费些心的,不然全让底下的掌柜伙计把银子给贪了去。” “还有那另两间店面,与其租给别人来开铺子,倒不如咱们自己再开两个铺子,可见你于这些事情上是完全不会打理的,不如往后就由我来替你料理好了,免得这三间店面在你手上,一年下来,怕是连一个子儿都赚不到,倒要赔钱!” 虽然早料到金太妃必不会给她好脸色,可采薇她们主仆哪里想到这位太妃竟是一点儿体面都不顾及,这还没喝媳妇茶呢,就先管媳妇要起人家的嫁妆了!不过她指明了要的那些东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