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不起来,本王可就连你的嘴巴也一块堵上了!” 这个声音…… 她猛得一个机灵,瞬间睁开了眼睛,就见一张满面坏笑面正悬在她眼前,顿时就给吓得完全清醒过来。 秦斐见她醒了,捏着她鼻子拧了拧,“还不快起来去给你婆婆敬茶,这么赖着不起来,莫非真是想让本王……” 他一面说着,张着嘴巴就要往采薇唇上压,吓得她赶紧一把把他推开,说道:“我这就起来,还请殿下先行更衣洗漱。” 秦斐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本王这不正等着你起来好侍候本王穿衣裳吗?” 采薇硬邦邦回他一句:“我不会!我长这么大,还从不曾侍候过别人穿衣裳!” 哪知秦斐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那本王来服侍你穿衣裳如何?” 采薇吓得赶紧又缩回被子里,裹得紧紧的。成功换来临川王白眼一枚,“啧啧啧,又不是没被本王侍候着穿过衣裳,还害什么羞啊?” 眼见他又要扑上来,窗外忽然响起杜嬷嬷的声音,“殿下、王妃,时辰不早了,听说太妃娘娘已然起来了,若是晚了,怕会耽误了给太妃娘娘请安!” 杜嬷嬷这一声简直就跟及时雨一样,把采薇从窘境中给救了出来,她急忙高声道:“我和殿下都起来了,还请嬷嬷进来帮我梳头!” 秦斐见状,也只得悻悻然放开她,一边自己穿衣裳,一边抱怨,“早知道本王昨晚就不把那两个丫鬟给送人了,如今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采薇才不理他,披衣下床,抱起自己的衣裳就躲到屏风后头去换衣裳。一时二人都更衣洗漱完毕,便去到福庆堂给金太妃请安。 采薇刚一踏入金太妃的上房正屋,就被她婆婆给来了一个下马威。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会子才来给我请安,倒要我这婆婆在这里等儿媳?亏你还是大家闺秀,竟连早起给婆母请安都做不到吗?这还是刚嫁过来头一天就这样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往后你是不是还要骑到我的头上去?” ☆、第一百四十一回 其实采薇她们并没有来晚,这金太妃也不过是刚起来罢了,但她就是要借这个由头来好生打压采薇一番,自个的亲侄女没当上正妃已经够让她没面子了,昨晚再一听她侄女金翠翘的哭诉,说是自已虽先进了王府,但殿下从没一个晚上在她房里过夜,从她进府的头一晚起就让她夜夜独守空房,白天也见不到殿下的面儿。如今正妃一进门,倒早早的就钻到新房里不出来了。 听得这金太妃心里头极不是个滋味,觉得儿子也太不给自己这当娘的面子,就冲金翠翘也是姓金,是他母亲的娘家侄女,他就该待她比那正妃更宠爱许多才是。便听了她侄女的主意,让钱嬷嬷去新房里瞧瞧动静,故意送那白喜帕去,就是为了触动秦斐的那处逆鳞,让他们尴尬不已,好坏了他二人的兴致心情,看他们还怎么滋生好感,渐生夫妻之情? 见送了喜帕,秦斐还是没怒气冲冲的从新房里出来,她便又给她侄女出了个主意,教她夜里装病好把秦斐喊过去。这法子她在承恩公府用时可说是百用百灵,不想到了她侄女这儿,竟是闹腾了半天只喊来一个太医,仍是连秦斐的面儿都没见着,还反挨了一顿训,眼下只得躲在房里装病,免得秦斐来跟她算帐。 这几件事凑合在一起,让金太妃对她这儿媳妇是未见其人就先讨厌上了,等她见了采薇,见她容色清丽、气质高华,就更是看她不顺眼。 她原是小门小户贫寒人家的女儿,不过是沾了她姨妈孙太后的光这才飞上枝头变凤凰,但骨子里总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每当面对那些举止优雅、仪态万方的大家闺秀时,心里总还是有些隐隐的自惭形秽。 这种感觉在她每次面对先懿德太子妃时尤其强烈,即便后来那女人从太子妃变成了颖川太妃,而她则从一个太子的妾室变成了能和她分庭抗礼的临川太妃,可是每次站在那个女人面前时,她心里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却仍是挥之不去。 而此时在她这个儿媳妇面前,她竟重又有了那种自惭形秽之感,尤其让她心中嫉恨的是这姓周的丫头不但如那颖川太妃一般气度高华、仪态万方,她还比那沈氏、比自己都要年轻许多,年方二八,正是青春好年华,可是自己呢? 自己便是再往青春年少打扮,脸上敷了再多的米分,也仍旧掩不去时光一日一日在自己脸上碾出的痕迹,哪比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