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装,由工部和兵部共同派工匠去当地……” 工部尚书表情更加为难,“兵部器械司居然没有这些器械了吗?” “多年不打仗,有些都腐了……” 庄骏默了默,居然吐出一句话来。 “圣贤曰,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我以前不理解,到老了,反倒受教了……” “如果兵部还有存余,只是不能用了,兵部倒是能对工部下一个请折,要求工部检查入库的器械,更换新的。”工部尚书摸了摸下巴,想出一个办法,“不过维护旧有的器械不比造新的更省事,花费也颇巨,需要从户部走……” “这笔钱,由陛下的内库出。” 庄骏难得也有这样愉快的时候,笑的轻松极了:“陛下已经在着手选拔皇商之事了,这保金的银子如今可不交到户部,暂时挪用来修一修攻城器械还是够的。” 难怪陛下敢动手,现在财大气粗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可以商议下此事。除此之外,兵部也需要配合,这件事瞒不过器械司的耳目。”工部尚书有些担心,“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走漏了消息……” “袁尚书放心,陛下正是担心这种事,已经派出了不少禁军乔装打扮,守卫在您宅邸的附近。您上朝下朝的途中,亦有专门的人保护……” 庄骏的话语中颇有一丝深意。 “保证您全家老小安全无虞!” 工部尚书听了庄骏的话,表情又青又红,像是开玩笑一般苦笑着开口:“庄大人真是说笑了,在下不过是区区一工部尚书,怎能让陛下如此劳心?您放心,下官一定尽快安排好这件事,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庄骏了然地笑了笑,一拢身上的披风。 “袁尚书果然是聪明人!既然如此,本官也要回去了,陛下还在等消息。” 工部尚书不敢阻拦这位朝中仅剩的宰相,直将他送到了角门,小心翼翼地送上了马车,才倚在车窗边犹豫着开口:“庄相,如今京中这局面下官是越来越看不清了,到底陛下是……” 他伸出手,比了比二,又比了比三。 庄骏斜觑了袁尚书一眼,知道他心中实在没底,如今又被逼着投向了陛下这边,更是需要保证的时候。 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指在马车的车窗上轻敲了三下,转头吩咐车夫: “走!” “是!驾!” *** 刘凌从未觉得日子过的这么“充实”。 几乎是从上元节过后,兵部的事情开始一下子多了起来,几乎每天每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刘凌甚至恨不得向父皇上奏,干脆让自己宿在兵部算了,只是这念头很快就被打消,因为他心里明白,父皇是不会同意他住宿在兵部的。 因为兵部发现了地方上将领的贪腐和荒疏武备、操练的情况,军队的改革就迫在眉睫,按照雷尚书的话,除了当将领的还能维持个人样,什么都不成样子,恨不得从上到下一起撸了。 雷尚书现在恨不得天天打起来,军队最好的试炼石就是打仗,甭管能打不能打人数够不够,统统拉到阵上去,用铁一般的手段约束着,大浪淘沙之后,总能留下一些可用的。 不可用的都死了,再招新兵,又是另外一副样子。 刘凌心中觉得这种说法有些问题,但看兵部似乎对此都深以为然,认为没打过仗的兵就不叫兵,也只能当做武将的想法和正常人不同,没有和他们争执什么。 除此之外,刘凌还比较困扰一件事,便是从他回到兵部之后,来拜访他的人越来越多了。 “殿下,殿下,外面又有人找!” 戴良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了衙门中,上气不接下气。 “是太常寺卿大人!” “太常寺卿?”刘凌困扰地皱了皱眉,“我和他只不过是宣政殿外见过几面的交情……” “他说上元节那天你救下了他的侄子,所以亲自来道谢。”戴良也有些觉得匪夷所思,“您有印象吗?” “上元节那天那么多人,谁能记得是谁?”刘凌不敢怠慢,叹了口气,在满屋子其他官员议论纷纷表情中站起了身,出门会客。 太常寺卿的母亲是皇帝的姑姑鲁元大长公主,其妹便是嫁给吕鹏程的荣寿大长公主,两位大长公主都不是先帝刘甘的胞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