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袁野一惊一乍的询问声—— “我怎么还是觉得你这消息的真实度存疑呢?” “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跟寻哥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之前八卦你和寻哥什么关系时,你还给我上眼药,看看现在,打不打脸?” “你怎么这么冷漠?难不成我现在操心的是别人。” 怎么就不能来个人把他的嘴阻住呢! 曲一弦侧了侧身,继续不搭理。 又絮叨了片刻后,自觉无趣的人重新安稳地坐下来,开始自问自答:“应该在我走之前就有苗头了,肯定是我粗枝大叶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否则进展能这么快?” 他啧啧了两声,又感慨:“现在年轻人的生活节奏是真快。” “我算是见识了,以后女人说的话坚决不能信……网上不就说了,女人的话得反着听,果然是实践出真知。” 话落,他长长一叹:“可怜我貂妹,小小年纪就有后妈了。” 曲一弦倏地睁开眼,语气不善:“你再给我说一遍?” 她冷不丁的开口跟诈尸了一样,结结实实地吓了袁野一跳,他捂住嘴,语气坚定:“不说。”甭管要他重复哪一句,他都打死不说。 曲一弦冷哼一声,“算你识相”四个字到了嘴边,余光瞥见沿着下坡路肩走来的傅寻时,快速地踢了袁野一脚:“见着傅寻什么话都别说,把嘴闭紧了。” 袁野哦了声,憋笑。 “我忍不住怎么办?” 曲一弦恶狠狠地威胁道:“那我就亲自把你的嘴缝上。” —— 一小时后,越野车的故障排除,检修完毕。 时间也不早了,曲一弦试驾后,结账准备返程。 她还在柜台前等袁野找零,原先的收银员从电脑端拉了张维修单,不由分说拉住尚峰开始详细说明检修情况。 曲一弦侧耳听了听,猜袁野是有意支开尚峰,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仍是耐着性子等了一会。 嚓嚓嚓的收银凭证打印声里,袁野从笔筒里抽出支黑色的水笔,在手记的货款清单薄上留了个宾馆名和房间号。 收笔的同时,收银凭证打印完成,袁野撕下凭证单和零钱一块递给她:“收好。” 曲一弦有片刻的晃神,她抬眼,目光和袁野相视。 他什么也没再说,但眼里的光明明暗暗,像无数个在荒漠沙山的夜晚里,被风吹得晃动的探照灯,生生不灭。 曲一弦垂眼,接过钱,直接对折塞进了裤袋里。 临走之前,她轻叩了叩桌面,随即,再没停留,转身离开。 袁野目送着她上车离开后,才嘀咕了一声:“知道了。” 轻叩桌面是他和曲一弦之间的暗语,一下代表“解决了”,两下代表“安全了”,三下表示“问题很棘手”。 而刚才,她轻叩了两下。 曲一弦是在告诉他。 ——我现在很安全。 ——知道了。 —— 曲一弦离开后,没直接回营地和裴于亮会合。 她抄小路从巷道一路往南,停在了一家宾馆门口。 尚峰今天被曲一弦收拾了一道,格外老实,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蜷在后座上,也不多嘴,只一双眼骨碌碌转着,仍保持着警惕。 曲一弦在路边停了片刻。 起初还只是在观察宾馆,后来目光四转,落到了隔壁窄到只有一条楼梯过道宽的小水果店里。 她想好了要怎么去试探彭深,同时她也知道,一旦迈出这一步,她与彭深战友般的互相信任互相依托的友情也将一去不复返。 信任这层纸太薄,哪怕是一条细小的裂缝,只要撕裂开就难以再修补回来。 她眼眸阴沉沉的,一下天晴,一下阴云密布,似在犹豫,挣扎,迟迟下不定决心。 傅寻耐心等了片刻,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回去晚了会惹裴于亮怀疑,视线从宾馆的旋转门落到隔壁的水果店里,问曲一弦:“想吃水果?” 曲一弦没答,只视线偏了偏,和他对视了几秒:“我该不该吃?” 傅寻假装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上一次提到彭深,她就不高兴了很久。这个钉子,他没必要去硬碰。 他委婉地提点道:“过了这家水果店,再往下走又是无人区。你想吃,也吃不到了。” 后座的尚峰听得一头雾水,他幽幽地往外看了眼,直觉两人都有言下之意。 他装作没听见,专注地望着车窗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