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闭了眼,气息几分乱:“敬堂——” 尾音绵长。 颈间的酥.麻让她本能地喊出他的名字,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他怀抱里。 “嗯。”他将人抱起来往里头走,直到躺到枕上,南枝才微微醒了些神,拿肘抵住他的身子,半睁着眼看向他:“我想做姨娘。” 南枝怕他生疑,将头埋在他颈间,避开了他的目光:“我只是不想……再随意被你丢掉。” 他听不得她说这些,心一下子软下来,什么也不问,只道:“好。” 南枝的手这才渐渐垂下来,呼吸一时也有些急促,无端起了些紧张,齐敬堂看出她的局促来,心里好笑,明明是她勾引的自己,现下反倒怕起来了。 只是他终究怕吓着她,抚了抚她的脸,而后轻轻地在她脸上啄着,额间、她微颤的眼睫、小巧微翘的鼻、她樱桃般的小嘴儿。 …… 直到齐敬堂将已熟睡的南枝搂进怀里,心里才终于有了安定感,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微微一笑,然后也合上了眼,静静等着天明。 *** 朔风吹老梅花片,推开篷雪满天。 晨起后,屋外已是一片银白,天地间落了层白雪,皑皑的积雪层层堆叠着,仿佛能将一切痕迹都掩埋,齐敬堂将狐裘拢到她单薄的肩上,从身后将人环住,也立在窗前,陪她看满天的风雪。 银丝炭燃着淡淡的红光,火炉上煨着煮茶的水,飞雪大却不迅疾,缓缓地落在地面上,一切都美好得有些失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虚无的一点:“在想什么?” “没事,只是有些想家。”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雪一直下了几日,才放了晴,大夫人来往走动的人家也从三家变成两家,如今只剩下周家和李家,这日东阳正盛,屋里头炭火熏得很暖,窗扇便半开着。 齐敬堂今日沐休,便拉着南枝坐到大炕上,将人圈在怀里,摊了画纸在小几上,教她一笔一笔画青瓷瓶里插着的梅枝,外头有积雪化水的潺潺声,还有小丫头拿着竹竿捅雪的声响,却并不吵闹。 梅只画到一半,屋外却有小丫鬟敲门:“侯爷,大夫人说府里有客,让您过去坐坐。”那丫鬟虽说得含糊,南枝却知道来客正是周家太太和周念仪。 此事齐敬堂一早答应了母亲,不好推脱,只将窗牖又合上了些,对南枝道:“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南枝却只垂着头,并不说话。 齐敬堂很快发现她今日的沉默并不寻常,好像多了丝有口难言的挽留,刚要捧过她的脸来安慰几句,忽地触到她面颊上的泪,紧接着是她一滴滴的泪洒下来,晕染在未画完的梅花上。 齐敬堂忽地怔住,心里起了顿顿的痛,他的确会为她的吃醋而欣喜,可真地看她因这些事难过,心口处便沉得难受。 他早晚要娶妻室,如果他去见一面,她就这样难受,若真到了娶妻的那一日,她又要如何自处,南枝此时却满脸泪痕地转过头来看他,去捧他的脸,亲到了他唇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肯主动这样。 齐敬堂闭上了眼,任由她笨拙而青涩地亲啄着,外头丫鬟又催了一声,南枝却将人攀得更紧。 他也渐渐沉沦于这主动奉上的温柔中,静静地回应着,在她的唇上啄一下又分开,再啄再分开…… 他们像浩瀚的江海里两尾相濡以沫的鱼,那样的沉醉而虔诚,南枝听到窗牖外有小丫鬟扫雪的声响。 余光里瞥见窗外,有丫鬟在扫着雪水,像是柏叶又像是其他的人,但都没有关系。 她将唇自他齿间分离,眼中的水光轻晃着,他看着她轻启水灵灵的朱唇:“我想要个孩子。” 作者有话说: 双更~ 第30章 恃宠 她说完, 也不等他的回答,将人往炕上一推压了下来,然而肩膀却被他轻轻地抵住, 南枝看向他。 齐敬堂不知她为何会转变如此之快,或许还是与她说想做姨娘是一样, 只是害怕重新被他丢下, 生了忐忑, 总想要多要些什么, 才能让她安定些, 又或许是别的。 他也如同她一样, 想要个孩子, 让她与他的羁绊更深一些, 这样他就不会在午夜梦回时,每每不安,总有种抓握不住的无力感, 像是她总有一天要离开。 可在正妻进门前, 她先生了长子,于她而言不会是件好事。 他拿手指拂掉她脸颊上的泪珠。 “阿枝,这是件很大的事,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的仓惶而决定,这其中的道理你都明白,若你坚持, 我会答应。只是我希望你多想些日子, 再做这个决定。”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