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来: “我在屋里也是闲着,不如做些轻省的活计,替你们分担一些。” 南枝端着衣物出了院子,待进了二房的院落,特意寻了月洞门处守了一会儿,果然见四公子齐敬州带着小厮归家来。 南枝便低下头,装作一副慌张赶路的模样,迎面撞了上去。 齐敬州刚拐过一道长廊,便瞧见一个粗布衣裳的丫鬟迎面撞过来。他眉头一蹙,拿扇边儿往她肩头一抵: “往哪撞呢?” 结果那丫鬟一抬脸,竟是个熟面孔。齐敬州歪着头看她仓惶白皙的小脸儿,贼兮兮的笑: “哟,这不是南枝姑娘吗?您怎么如今混成这副样子了?我大哥不是最疼你不过?” 南枝忙屈身行礼,作出惶惶不安的模样:“是奴婢莽撞,请四公子恕罪。” 齐敬州拿着扇挑起她的下巴,往她清凌凌的小脸儿上瞧了几番,一时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这丫头出落了几年越发标志了,怪不得惹得他那清心寡欲的大哥动了凡心,长久也撂不开手。 他眼咕噜一转,拿不准南枝如今是个什么境地,只想着让小厮查探了再说。 他摆了摆扇:“行了,走吧。” 齐敬州见她慌张跑去的背影,不禁更觉有几分趣味。 他低下头,恰见有方帕子落在自己脚边。拿起来一看,浅黄色的帕子,只边角里绣了一株小小的兰。 他凑在鼻尖一闻,一股暗香钻入鼻腔,直挠得人心痒。他忽地抬眼看远处那只剩一点的背影,拿帕子抵在鼻下,风流一笑:“有意思。” 果然如南枝料想的一般,没过几日,二房便有个穿的很是体面的大丫鬟到这洗衣房来。 刚走进院子,那丫鬟扫了眼水渍满地的院子,又瞧了瞧胡乱堆在一旁的杂物,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不肯再往前走,只立在那儿,清了清嗓子。 有仆妇瞧见忙迎上去,那丫鬟则抬了抬下巴: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此时听到动静的秦妈妈也忙迎出来,认出她是二夫人身边的体面丫鬟,不敢怠慢:“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前些日子你们往我们二房送的一件秋香色绣海棠的长褙子,是谁送过去的?” 南枝闻言走过来:“是我。敢问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是出了点岔子,你跟我走一趟吧。”那丫鬟抬眼扫了她一眼,轻慢道。 穗儿见这丫鬟来者不善,又不清不楚地便要带人走,忙走上去问:“姐姐,可是那褙子哪里洗坏了?虽是南枝送过去的,却并不是她洗的。姐姐你看这……” 那体面丫鬟不耐烦的打断她:“你费什么话,我找的就是她。” 她说完还回头看南枝一眼:“还不快跟上。”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穗儿偷偷扯了扯南枝的袖子:“我瞧着好像不太对,要不你别去了。像是冲着你来的,你可是从前得罪过那二夫人?” 南枝垂眼掩住某种思绪,只道:“不曾,只是却与那四公子有些过节。不过已是许久前的事了,应是无碍的,他也长久在书院,一个月回来不了几趟。二夫人既派人把我找了去,我怎么好不去?放心,没事的,我去去就回去。” 穗儿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南枝离开,可是心里总是不安定,想了想还是跑去报信了。 南枝随着那丫鬟一路进了二房的院落。那丫鬟朝一旁的屋子扬了扬下巴: “你进去等着,我先去禀报夫人,一会儿再传你进来。” 南枝一进屋里,便闻见一股浓烈的香味。她瞧着散着袅袅香雾的鎏金炉,却挪开视线,并未多做什么,只是立在房间里等着。 很快门被推开,南枝回头看,是齐敬州。南枝蹙紧了眉头,显出几分惊慌,往后躲了几步:“四公子。” 齐敬州则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将人逼到墙角处。他瞧着南枝这模样,冷笑了一声,握住她纤细的腕子: “你这跟爷装什么清高呢?” 南枝想挣开他的手掌,却使不上力气。浓香渐渐起了效用,南枝发觉自己的身子渐渐热起来,也渐渐软下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