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侯爷?” 南枝有些好笑,转过头来看她:“姐姐你在说什么?” “否则我想不出来,为什么你偏偏不肯和侯爷低头。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想以后,想想自己,一味逃避下去,不是个办法。” *** 夜色正是最深浓的时候,连虫鸟都寂静了下去,齐敬堂走进这座萧索的小院里,轻推开木门,低下头将手里的烛火吹得又暗了些,这才进了门。 他将手中的灯搁在木桌上,借着微弱的光线,很快便找到了睡在通铺最外侧的南枝,她在炕沿上坐下,见她不知梦着什么,一对细眉微拢。 他便抬手替她抚平,又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真的瘦了,原本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才几日的功夫便消了下去。 “倔丫头。”他轻轻地骂了声,自言自语一般,又捧来她的手,细细地瞧,掌心已抹了药,仍红肿着,他看的心疼,暗悔自己非要和她置这个气。 这些日子剖心摧肝的思念,他突然觉得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便好,其他的他都可以不计较。 这么些天,他其实并不是真想看到她低头来求自己,他只是想向自己证明,想让她明白,她依赖着自己……结果却原是自己离不开她。 他小心地替她掖好被子。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一颗空落落的心才终于充盈起来。 待齐敬堂出了门,圆石低声同他禀道:“主子,都处理好了。” “嗯。” 圆石跟在他身后,有些发急:“主子要将南枝姑娘带回去吗?您瞧瞧这才几日的功夫,就把人欺负成这样了。” 齐敬堂看着脚下的石路,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过两日待她伤养好了,把她接回去。” “欸!”圆石高兴地应下。 薄淡的月光几近于无,南枝慢慢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发怔,仿佛被他摩挲着时的温热还没有散尽。 这又是他驯服自己的手段吗?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南枝将掌心捏握起来,她不想再将光阴虚耗在这座府宅里,一刻也不想。 她渐渐拢紧了掌心。 她会走出这座府邸的,很快。 *** 南枝第二日睁开眼时,见天已大亮了,忙要起身去干活。穗儿守在一旁,怕她碰到手上的伤,忙扶了一把: “南枝,新来的妈妈让你休息几日,先不必去做活。” “新来的妈妈?”南枝疑惑看向她。 穗儿点了点头: “嗯,胡妈妈昨日受了风,染了病,已挪去庄子上养了。我瞧着这新来的管事妈妈不错,像是个和善的,可比那胡妈妈好上不知多少。” 南枝垂下眼,只淡淡地应了生。 “可真是恶人有恶报,那胡妈妈昨日刚罚了你,今日就招了风……” 南枝却拿眼瞧她。她看着这个干干瘦瘦的小女孩,好像从她第一日到这洗衣房里来,她便一直帮衬着自己。昨日紫苏那么及时的赶过来,怎会是凑巧。 原来即便躲到了这里,她依然在他的监视之下。 穗儿摸了摸脸,不知她在看什么:“怎么了?” 南枝只是笑着摇摇头:“无事。我有些渴,帮我倒杯茶水来吧。” 南枝歇了两三日,手上已消了肿,她便不好再赖在屋里,想着出去做活儿,只刚拿起两件衣服要洗,有个丫鬟搓着手腆着脸冲她笑:“南枝姐,你伤还没好,要多养两天,免得日后落了什么病根儿。我手上的活计刚好干完了,交给我,交给我就行!” 说罢,便夺过南枝手里的衣裳,生怕她不答应似的。 南枝举目瞧了瞧,见众人都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自己,目光不经意与鹂儿对上,她不见平日的嚣张模样,只缩了缩身子,埋头做着手上的活。 南枝心中了然,便又回屋里坐着了。 只到了黄昏,便听到屋外一个仆妇交代说:“一会儿将这衣服熨烫齐整,往二房送去。” 南枝想了想,估摸着很快便是四公子下学的时候,便出了门,将竹竿上晾干的衣服收下几件来。又见一个丫鬟正要捧着二房的衣服出门,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