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本来就内向,从小就跟你接触最多,所以一时没想明白,他根本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是啊,他跟她在一起之前,都没有跟其他同龄的女孩子在一块,如果当初她没有拒绝帮季桃转交信件,或许他就跟季桃在一起了。 “他现在上高三,你确定自己一点都不影响他么?如果不谈恋爱,是不是成绩会更好,以后考更好的大学,他一生都会不一样,这样的后果你愿意承担,可是承担得起么?” 她承担不起。她太大意了,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不跟她在一起,或许走的会是一条和现在完全不同的路,他会更好。她在这个当口和他在一起太不理智,只顾着自己的性子和想法,只顾着自己喜欢,就答应跟他在一起,可是这真的是对的么? 陆时迦还小,不清楚里面的利害,她比他大了将近十岁,是比他多活了很多年的成年人,她不该跟着他一起胡闹。 “你想想你柳阿姨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我比谁都清楚她的态度,她肯定接受不了,她宁愿不认迦迦这个儿子,不让他进家门,也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一件事儿。你想想你高中时候的男朋友,他妈妈失去了一个儿子,得承受多大的痛,你希望你柳阿姨和叔叔也失去一个么?” 即便前头给自己找了多大的说辞,她心里还是坚信,她和陆时迦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在一起,做的任何假设也只是假设,很难说那样的假设是真的更好还是更坏。 但是提到喻星淮,她想到了麻老师。即便不像陆正午说的那样严重,她确实也最不愿看到陆时迦和家里反目。她不应该自私,因为自己的感情就去破坏他和家里人的感情,而这种破坏她明明一开始就预见了,可仍然义无反顾地往里跳,以致于到了现在这一步。 即便陆时迦心甘情愿接受家庭关系破裂的可能,她也不希望这样的境况出现。 她不忍再一次看到这样的结局。 “热热,我知道对你们来说很难,但是迦迦拖不起。” 话外之音是,你们分开吧,越快越好。 窗外分明下雨了,祈热却听不见雨声,她伸手去擦玻璃,也看不见任何雨的痕迹。 她手背是湿的,接过脸上掉下来的东西,然后蘸在她指尖。 她伸手在玻璃窗上写下三个字,早已经印在她心里的三个字,然后用湿了的手背抹掉。 她一遍一遍地擦,擦得手背通红,那三个字早已像从没有出现过,在玻璃上没了影踪,她仍努力地来回擦掉,甚至感受不到痛。 直到她认为没有人看得见,她起身在下一站下了车。 她已经摸不着方向,便打了辆车去找李妲姣,进门前买水洗了把脸,然后跟李妲姣一起吃了顿火锅。 李妲姣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也说要送她,她摆手,说打车很方便。 上车后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发出去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从下午到现在,陆时迦给祈热发了很多条消息,问她去了哪儿,问能不能去找她,还不知道从哪里复制来一句,“月がとっても青いから.” (月亮真的很蓝啊) 大概是太无聊了,给她分享一首日本民谣《今晩はお月さん(今晚月色真好)》。 祈热看不懂,也听不懂,单看一个“月”字,透过车窗户去看外面的月光。 灯影摇晃,她听着耳机里的音乐,一颗飘摇的心暂时平静下来。 在前一晚他们见面的路口,祈热下了车,远远见到收到她短信后立马就跑出来的陆时迦。 陆时迦穿得比昨晚厚,卫衣帽子下还戴一顶棒球帽,他等不及祈热穿过斑马线过来,边朝她招手,边跑过去接她。 他用力将她一抱,撒着娇说:“你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偷偷去吃好吃的m.PArTSORdEr63.cOm